張之重真的知道什么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他對于蘇落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么,是一點都不知道。
許煥能不知道張之重什么都不知道嗎?他當然清楚,眼下玩的就是感情牌。
扣帽子,最無賴卻又是最有效的方法。“自然是不敢的,不過不知道仙師需要我們配合什么?我們也就是一介草民,沒什么大本事的。只是……”
“莫非張先生真的是知道什么的?那可就難辦了,明明這村子里的人都在為張先生說話,可是現在張先生表現的態度似乎是和我們想的不太一樣啊。難不成,連這個村子都是另有隱情?”
張之重錯愕地看向許煥。自己還什么都沒有做,不僅被扣了一頂帽子,反而還被對方一口和村子里沒有任何瓜葛的百姓綁在了一起。
何其無賴。張之重暗自苦笑,這么多年修行界的風氣只能說是比曾經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也懂張之重的顧慮,畢竟那懸賞令上的人基本上和自己的孩子沒什么區別,誰都于心不忍。”
“放心張先生,我先前就說過了,我們不會把他怎么樣。只是想要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也沒有人說被懸賞的就一定會死,這也是在幫助他,不是嗎“
許煥此時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這個少年無論如何也是我們修行者中少有的好苗子,將來或許能為這天下蒼生謀大資源大機遇,我們又怎么忍心讓如此一位天才就此隕落?”
何其拙劣的演技,張之重久違地再次感到了昔日的無力和反胃感。手段卑鄙,但是自己一點辦法也沒有。
“真的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張之重嘆了口氣。自己現在其實已經無路可走了,自己怎么樣都無所謂,但是父老鄉親卻不行啊。
“既然仙師發話了,就算是為了鄉親們的清白,我也不能推脫。”張之重攥緊的拳頭無力地伸到自己的面前,抱拳行了一禮。
“哈哈,有張先生相助,我們自然是事半功倍的。”許煥笑了笑。
“具體需要張先生做什么,等時機到了我們自會找你,村中的諸位也不必看熱鬧了,請回吧。”村中的一行人紛紛松了口氣,成群的各自離開了小廣場。
而張之重則是疲憊的帶著自己的妻子,轉身離開。
“你說,小落真的會做出那種事情嗎?”乾唐王朝的長公主,劉若雨可是想都不敢想,這樣的身份放在東洲哪個門派,估計連個蚊子都別想碰到她,掌門能一天十二個時辰做貼身保鏢。
“你覺得小落要是真的是拐走了那乾唐王朝的長公主,以他們的實力,小落還活得到上懸賞令嗎?”張之重走在街上,眼神平靜地望著前方。
“真有這種事情發生,東洲現在都被翻過來了。可是關于中洲現在卻一點消息都沒有,這都過去多久了。所以只有兩種可能。”
“要么這件事情是假的。要么……”
“要么,是那個長公主自愿的。”劉若雨接過話茬。
“倒不如說是后面的可能性更大,倘若這件事情真的是假的,其中有什么蹊蹺,東洲如此動員,以小落的經驗和實力,恐怕早就不明不白地被抓住了。”
張之重點了點頭:“他到現在都沒被這么多修士抓住,一來是他們在忌憚小落身邊的人,也就是那位長公主。二來則是有那個長公主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