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南宮瑾拽上俞蔚就往城墻下沖。俞蔚只來得及和自己的副官說:“一切聽指揮。打掃戰(zhàn)場的時候,別忘了把我的東西收好了。”
墨君淵和顧君安趕緊跟上。他們兩個只帶了一直趴在顧君安肩上的帥哥,帶過來的那些人都留在了南大門這邊。
幾個人坐車來到基地的中心大樓。這邊的戰(zhàn)斗早就結(jié)束了,雖然整個過程和激烈兩個字沾不上邊,臺階上的大片血跡還是有些觸目驚心。
顧君安皺了下眉頭。他不會同情那些因為自己的野心和貪婪丟掉性命的人,每個人都要會自己做出的選擇負責。只是想到有些麻煩不是想躲開就能坐視不理的,因此感覺有些無奈。
帥哥用腦門蹭了蹭顧君安的臉頰,感受到自己被安慰了的顧君安抬手揉了揉它的腦袋:“給你吃小魚干。”
看了眼帥哥咔嚓咔嚓咬著的小魚干,南宮瑾笑了笑:“要是讓那些自認為悲天憫人的人知道你家貓伙食這么好,一定會帶著好多人在論壇上噴你。之前吳副基地長的女兒給了自己的小狗一塊帶肉的骨頭吃,那些人就在論壇上說在她眼里人不如狗,將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罵的差點抑郁。”
顧君安冷哼了一聲:“會做這種事的人不是廢物,就是垃圾。說實話,他們真不如狗。在網(wǎng)絡上把自己塑造的和個正義使者似的,屏幕前的本人不知道有多猥瑣齷齪。”
南宮瑾撇了撇嘴:“的確是這樣。我哥讓人抓了帶頭的人,快三十歲的人每天就待在自己的屋子里不出門,讓已經(jīng)六十多歲的雙親靠打掃街道賺信用點。但是哪怕知道是這么個人挑事,依舊有人罵那個小姑娘,還有因此說那位吳副基地長尸位素餐,都沒法和他們講理。”
顧君安覺得這有點不大正常,“我覺得應該是有人估計帶節(jié)奏。”
“聰明。”南宮瑾笑了下,“有人見不得我哥輕松,想給他增加些麻煩。卻不想那個吳副基地長本來和我哥有些矛盾,但是為人正直且十分看重自己的家人。我哥以這事兒為契機,將這個人收服了。”
看到湯文雋、宮奕和路上召集的人都到了,墨君淵打開了車門:“我們這邊的人齊了。”
俞蔚收起手機:“我們這邊的人也齊了。”
下了車,顧君安先看了眼湯文雋和宮奕,“沒人受傷吧?”
湯文雋張開手臂讓顧君安打量,“估計是覺得十拿九穩(wěn),他們把高武力值的人都派了出來。剩下那些都菜的很,你奕哥還踹了一腳,我全程都沒找到機會出手。”
將此事告知南宮擎,就是想把剿滅那個基地的功勞送給他。不想讓別有用心的人利用此事無事生非,墨君淵他們只以知情者的身份參與,總共就只有十個人。
南宮瑾要帶的人多。他和俞蔚打了個申請,從永寧基地派來的人里叫了五十個人。南宮擎不僅從長興基地名下的精英團挑了五十個人,還從他私人眼的精英團里挑了十個人。
在吳副基地長的支持下,南宮擎開啟了一條秘密通道。同樣的秘密通道共有二十條,存在的原因是預防出現(xiàn)圍城的困境。除了負責秘密通道守衛(wèi)和維護的人,整個基地只有正副兩位基地長知道密道的存在,駐軍的兩位軍長都被蒙在鼓里。
將人送到秘密通道內(nèi),南宮擎說道:“我相信諸位的為人,但是還是要多說一句。這個通道的存在是軍事機密,請務必遵守保密條例。”
南宮瑾對著南宮擎行了個軍禮,“我們出發(fā)了。”
看守這條秘密通道的人已經(jīng)準備好了車,五輛大卡車。這邊只有這種專門為大撤離準備的大卡車,沒別的選擇。
通道內(nèi)十分寬敞,又沒有障礙物,開車的人直接將速度飆到最高。等幾輛卡車從另一端的出口回到地面上,他們已經(jīng)在三公里之外。那個實驗基地所在的小山坳距離長興基地只有一千多米,自然是還得掉頭往回走。
那個小山坳很不起眼。兩年多前有人承包了整個山坳,種了滿山果樹。第一年,山上的果樹便全都枯死了。果樹枯死之后讓整個山坳看起來陰森森的,鳥雀都不往那邊飛。
之后有人在那邊失蹤,去找人的也失蹤了,什么都沒查出來,開始有那里有鬼怪吃人的傳言。雖然國家宣揚唯物主義,但是很多民眾還是敬畏鬼神。再加上之后又發(fā)生了好幾起失蹤事件,那邊就成了一處生人勿進的禁地。
將那里變成禁地的正是圣光組織的人。他們用了一個當?shù)厝说纳矸莩邪四瞧桔辏孛芙藢嶒灮亍榱搜谏w實驗基地的存在,將那邊打造成了一個人人避之唯恐不急的禁地。因為這邊本來是個貧困縣,領(lǐng)導都在琢磨著怎么賺錢,讓他們這個計劃十分順利的完成了。
若不是湯文雋有讀取尸體大腦記憶的能力,不知道還要多久才有人發(fā)現(xiàn)這個實驗基地的存在。這樣一顆不定時炸彈就在長興基地附近藏著,里面還有一群完全泯滅人性且肆無忌憚的瘋子,誰都無法預料以后會發(fā)生些什么。
聽湯文雋詳細說了下那個實驗基地的情況,顧君安嘆了一口氣:“不知道已經(jīng)被那些瘋子害了的人有多少?”
“幸好我們發(fā)現(xiàn)了它的存在。”南宮瑾雙手緊握成拳,“這世上怎么會有那樣的瘋子?完全不把人當人看,那他們自己是什么?”
俞蔚的雙手也緊握成拳,“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雖然沒做過什么壞事,也沒做過幾件好事。但是和他們比起來,我簡直是圣人。”
湯文雋冷笑了一聲,“不要和他們比,說他們是chusheng都是對chusheng這兩個字的侮辱。”
這時候,開車的司機用對講機說道:“已經(jīng)進入指定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