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錢鉞是哪個,齊鈞立馬明白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剛給咱們交易行接了個業務,辦卡的那幾位應該是奔著那個業務來的。”
“什么業務?”把能想到的業務都捋了一遍,路莊沒發現有哪個業務會有這么大吸引力。
齊鈞笑嘻嘻的回道:“代售寧安山谷的東西。”
“代售寧安山谷的東西啊。”
頓了一下,路莊的聲音再次劈叉:“代售寧安山谷的東西!”
齊鈞笑回道:“我和墨君霖是同學,而且我們齊家和墨家是世交,你不是知道嗎?”
路莊抬手按了按太陽穴,“我是知道,但是我哪會想到他們會你代售。以他們的實力,完全可以自己在京都這邊開一個交易行。”
齊鈞回道:“他們不愿意派人過來,你都想不到是為什么。”
“為什么不愿意?”路莊換了只手拿電話,示意敲門后探進頭的助理稍等一下。
齊鈞回道:“嫌棄京都這邊離他們那邊有些遠,就因為這個不愿意派人過來。”
“這個原因,我確實想不到。”路莊邊說邊看了眼助理寫的字條,“又有人來辦鉆石卡。”
齊鈞回道:“你去忙吧。記住了,鉆石卡,咱們交易行就只有一百張。”
“放心,我比你更有原則。”說完,路莊就把電話掛掉了。
收起手機,齊鈞對一旁的顧君安等人笑了笑:“我那個交易行本來只是個小買賣,現在不想做大都不行了。幸好我是齊家人,不然現在得有不少人想要吞了我和路莊。”
知道錢家那邊已經放出消息,齊鈞這邊也通過他的人脈放出消息。這讓路莊那邊忙的飛起,一百張鉆石卡只一個上午就全都有了主人。知道沒法得到鉆石卡了,腦筋轉的快的趕緊申請次一等的貴賓卡。就這樣,還沒等正式出售寧安山谷的東西,齊鈞和路莊就有了幾千萬進賬。
在大部分人將目光集中到齊鈞那個交易行的時候,在民眾認知中一向不和的何家和齊家突然連手,和尚家一起以雷霆之勢將京都在近十年發展起來的兩個新貴家族覆滅。
天變后,那兩個新貴家族在京都的地位有了質的提升,一舉進入國家核心。誰能想到鐘振杰和溫柏收到尚家提供的線索順藤摸瓜,居然發現他們的背后是那個圣光組織。
不只是那兩個新貴家族,京都很多家族都有圣光組織安排的樁子。有些是故意接近,利用一些東西引起那些家族的注意。更多的是將一些不高不低的角色謀害,派人偽裝成對方潛伏在對方的家族。
后一種最可恨。朝夕相處的人,對方又將言行模仿的惟妙惟肖,有幾個會想到自己身邊的人其實是冒名頂替。就算覺得人有些不對,也只會想自己有可能從沒真正認識對方或者對方變了。
還好盡管圣光組織的偽裝術十分高明,還是有一個無法解決的缺點。偽裝的再好,一查dna準露餡。在有關部門的通知下,京都大小家族不著痕跡的給全家以及日常接觸多的人做了dna檢測。
那些大的家族還好些,一些小家族幾乎天塌地陷。有一個家族收到通知的是家主的胞弟,因為家主突然染病不起,這事兒就沒告知對方。檢測了dna,結果發現被偽裝替換的是那位家主。偽裝者并不是真病了,其實是察覺到某些部門的一些動作,想用裝病假死金蟬脫殼。
錢家那邊也查出了一個被頂替的,就是錢鉞想介紹給顧清的堂妹。在顧清的介紹下,錢家雇傭了魏忠信對那個人進行了審訊。
審訊結果讓整個錢家都非常憤怒。原來錢鉞的那個堂妹在兩年前就遇害了,同行的丈夫的都沒發現人被換掉。但是在天變的那個中秋早上,她的丈夫發現自己的妻子是假的。可惜當場被發現,然后就被害了。恰巧遇上了天變,都沒人發現那個人其實是被偽裝成心臟病突發。
不提錢家人如何發泄憤怒,魏忠信拿到酬勞就離開了錢家。錢家給的傭金非常高,他的眉頭卻依然緊鎖著。
看到魏忠信出來,在外面等了有一會兒的顧清立刻迎上去。看到顧清,魏忠信立刻將緊鎖的眉頭松開:“又有人需要打開口?”
顧清笑了笑,問道:“我剛認識了一個新朋友。帶他去見之前請你去審的那個人,閑聊的時候說起你。他說他也認識一個叫魏忠信的人,那個人曾帶過他一段時間。”
“他叫什么?”魏忠信又緊鎖起眉頭。自從被自認為最好的兄弟背叛,他便對朋友和兄弟兩個詞產生了抵觸。
顧清回道:“祁峰。”
聽到祁峰的名字,魏忠信松開了眉頭:“是他啊。已經過去了十年,沒想到那小子還記得我。”
祁峰從角落里走出來,“我認識你的
見到祁峰,魏忠信是真的高興。但是高興歸高興,心中還是一如既往的報以戒備。腦袋里飛速閃過很多猜測,并一一作出應變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