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川突然明白過來楊雪為何在彌留之際讓他發誓一定親自將孩子養大。楊雪或許并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和大哥發生了什么事,身為母親的本能讓她意識到孩子跟在他的身邊才是安全的。當初立了誓言,要不是天變后讓他的資產全部化為烏有,他絕不會帶著孩子到京都投奔岳父一家。
將兒子塞入嘴里的大拇指拽出來,翟川低著頭問道:“那些被抓的人會有釋放的一天么?”
顧君安回道:“你應該不會有親手為妻子一家報仇的機會,單是他們招供的那些就足夠判幾十次死|刑了。”
翟川抱住兒子,“不用親手為楊雪他們報仇,我接下要做的就只剩下照顧好兒子了。”
聞言,墨君淵說了一句:“雖然楊家還有人在,我不覺得他們會接納你們父子。那邊現在正在搶奪空出來的家主之位,此時最不希望看到的應該就是原家主的嫡系血親。”
盡管墨君淵沒直說,翟川還是看出了墨君淵想要招攬他。回憶了一下自己覺醒的過程以后覺醒后的兇暴,他說道:“我的異能感覺很容易失控。”
墨君淵朝翟川伸出了手,“巧了,我們剛好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那個營地的人其實都是那些變異蛇殺的,但到底和翟川有關系。不想留下一些對翟川不利的隱患,墨君淵從車上叫了幾個人,打算將那個營地清理干凈。
盡管覺得之前用精神力查探到的那些讓人毛骨悚然,顧君安還是跟著一起去了。有他領路,他們很快便到達了那里。
翟川因憤怒覺醒異能,獸化成變異黃金蟒的同時將附近的變異蛇召喚了過去。那一片剛好是變異蛇聚居的地方,除了完全獸化的翟川和被他保護住的兒子,在場的其他人都死了。
墨君淵特意核對了一下,尸體的數目和翟川說的一樣。看到其中兩具尸體,他的瞳孔明顯猛縮了一下。不怪他震驚,那兩具尸體可是日后只是名字就能嚇哭小孩兒的食|人|狂魔。
在他帶回來的記憶中,末世
燉著菜的幾口大鍋雖然讓顧君安都給收了起來,之前散溢開的香氣沒有消失。依然被香氣勾的口水泛濫,散發香氣的東西卻沒了,這讓本來一些人本來要冒綠光的眼睛瞬間充血。
之前被尚青彥點名的那個就是其中一個。眼珠子上滿布血絲不說,握著笛子的手都蹦起了青筋,看著有點像一些恐怖片里中了邪的倒霉蛋。
此人本來是一個馬戲團的小丑演員。花了大價錢從一個騙子那里學了一手所謂的馴蛇術,卻沒能得到馬戲團的重視,依舊只能做個小丑。
天變后,他發現自己能用笛子控制蛇類。只可惜身邊只有在天變時存活下來的幾條普通蛇,在今天之前一條變異蛇都沒遇上過。這讓他的能力顯得十分雞肋,和天變前一樣一直沒有得到過重視。
等了快兩天的人終于到了。看到盤在車頂上的那些變異蛇,此人可是樂壞了。哪怕只能控制住其中一條,他也能在戰隊里拿下一席之地。
卻聽顧君安說什么別墨跡了,這讓明白那話什么意思的他頓時火冒三丈:“都已經全身無力,居然還敢這么囂張。”
“全身無力?”顧君安嘴角微揚,“我們哪里看起來已經全身無力,勞煩你給我們指出來。”
聞言,一直將笛子舉在嘴邊的那位才仔細看了看顧君安等人。一個一個看過去,沒一個人的臉色是蒼白無血色的不說,其中還有不少人手持的武器一看就知道分量不輕。
這時,有人踹了那位一腳:“就你廢話多,趕緊動手。”
不敢再出聲,那人趕緊吹響了笛子。應該是太慌張了,頭幾個音全走掉了。那些變異蛇全都沒什么反應,反倒是在場的人都覺得牙根難受。
又挨了一腳,笛音馬上正常了起來。不過依然沒什么用,盤在車頂上的那些變異蛇還是紋絲不動。旁邊的山坡上趴下來兩條小蛇,一看就是許久沒吃到東西了,動幾下就要停下歇一歇。
尚青彥嗤笑了一聲:“原來就這點本事啊,白期待了。”
本想給一個下馬威,誰曾想居然完全是丟人現眼。對面領隊的暴露:“都愣著干什么,動手啊。”
誰知話音剛落,他們那邊的人竟然一個接一個的倒了下去。
顧君安十九八七的倒數了起來,數到一時間整個車隊圍起來的人只剩下兩個人還站著。一個是那個領隊的,另一個就是那個還在用力吹笛子的家伙。
領隊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你們下藥?!”
“我們趕了半天的路,肚子都餓了。都不大愛動彈,也沒閑心在你們身上浪費時間,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顧君安露出兩排白牙,“你可別說下藥有什么不對,我們可是和你們學的。”
領隊這會兒臉漲的通紅,“那你們擺開這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