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瑥玨渾身一顫。
“裴,裴總”
他怎么感覺這看上去像是要把他扒皮抽筋。
而不是感謝呢
“我,我也沒做什么你不用這樣”
他退一步。
裴近盯著他,“不,你做的不少。”
“等著吧,我會好好,感謝你的、”
裴近轉身走。
池瑥玨毛骨悚然。
發,發生什么事了啊
另一邊。
阮向倩帶著祝寧跟場上名流權貴社交,有傭人來報告:“阮董,玉雕已經珍藏好了。”
她點頭說好隨后笑著問祝寧:“我最近也有新得一樽美玉,祝小姐愿意賞臉移駕嗎?”
祝寧看了她一眼,明白這只是個話頭引子,“好的,不勝榮幸。”
跟著阮向倩從外廳云集人潮經過靜謐走廊進入內廳。
祝寧:“阮董,今天好像還沒見到令郎。”
阮向倩笑而不語,琴聲就是在這時響起的,很輕的在空中靜緩淌動,腳步越進那蘊藏的朦朧月夜也就越近,像是萬籟俱寂,天際溫柔月兒高掛,只要抬頭就能瞧見她朦朦的溫柔臉龐,只要低頭就能觸碰她輕落水波的倒映肖像。《月光》。
有人在用琴鍵模擬她落映水面的寧靜漣漪。
廊盡,純白挑高浮雕大門敞開,內廳山水顯露,身形挺拔的黑色燕尾服青年背身端坐施坦威鋼琴前,修長的雙手琴鍵輕觸,光可鑒人窗玻璃映照出天外萬丈靜謐夜晚之下的夏末花園里的馥郁月香。
祝寧頓住腳步,青年的琴鍵悠揚,河水般繼續輕緩淌動,一曲畢,青年緩緩落手琴鍵,沒有動作,祝寧張張嘴,“請問”
聲音落,青年起身,轉頭,隔著一雙紅眼跟她靜靜對望。
祝寧忽地心神一蕩,嘴巴張張,“年,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