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找魏欣雨說說話,如果不見她一面,我會真的瘋掉!
這種想法,在晚自習即將開始的時候再也沒法克制,我從床上起身出了寢室,朝著高一教學樓走去。
據(jù)我所知,魏欣雨就讀于高一六班,也是住校生。想著她此刻應(yīng)該在教室里,我無法壓制住對她的各種情緒,一路疾走的來到了教學樓前十幾米,正好看到魏欣雨從教學樓走出來。
她走得挺快,轉(zhuǎn)入了走廊的通道口,和一個穿著很時髦的少婦笑了笑。這個長得挺漂亮的少婦渾身貴氣,妖嬈的笑著拉住了魏欣雨的手,隨即她們倆便朝著學校門口走。
由于出現(xiàn)了這個貴婦,我不敢開口叫住魏欣雨,只好距離她們倆身后十來米跟著。好在魏欣雨一直在和貴婦說著話,并沒有回頭看過,自然也就看不到尾隨其后的我。
魏欣雨和那個少婦出了校門,我躲在校門后看得很真實,出了校門后的她們倆徑直走到了一輛白色小車前,雖然我不知道這輛車是什么牌子,但看得出來這絕壁是一輛豪車。
豪車的車頂緩緩的打開,駕駛位站起來一個身穿淺色休閑服的男子,我躲在門后看不到這個男子的臉,但卻分明聽到魏欣雨叫喊了一聲爸爸。
那個開著豪車的男人,竟然是魏欣雨的爸爸,那么,來學校找她的那個貴婦,難不成是魏欣雨的媽媽?
我心中頓起疑惑,透過門縫往那邊看,只見那個男人伸臂就抱了一下魏欣雨。在貴婦笑呵呵的拉手下,魏欣雨鉆進了后排的車座里,她的俏臉和身影也在那一刻,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沒有找準時機問魏欣雨和黑哥的關(guān)系,眼看著豪車一溜煙的駛離,我郁悶得不行,剛想回身,結(jié)果肩膀被人一拍,嚇了我一大跳。
一回頭,看到了秦辰那張帶著不屑神情的臉,他手指豪車駛遠的方向,對我譏諷著說:“你跟蹤魏欣雨是吧?省省吧徐鑫,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魏欣雨根本就和你沒有關(guān)系,真是日了狗了,也不知道那天她為什么來找你?”
我的眉宇一皺,伸手就把秦辰放我肩膀上的手打開。
這小子也沒有生氣,譏笑著繼續(xù)對我說:“省省吧徐鑫,你不會以為那天魏欣雨找過你就是對你有好感了吧?還玩跟蹤偷看人家,你不覺得可笑嗎?我勸你別有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想法,人家魏欣雨家里老有錢了,你這幅癆病鬼的窮酸樣,魏欣雨看得上你才怪!”
“你……”我張開口,很想沖著秦辰發(fā)火,我連高天翼都敢捅的人了,根本不怕秦辰。只不過,我的心猛然一苦,覺得秦辰說的都是實話!
我算什么玩意?我和魏欣雨之間,差距是相當?shù)膽沂猓?/p>
我活得低下窮困,只不過是一個媽死爸離寄人籬下的窮小子;而我喜歡的魏欣雨則是一個白富美,她爸爸開著的豪車恐怕我這一輩子都買不起!
我長得面黃肌瘦從小身體就虛弱,在沒有得到魏欣雨鼓勵之前我像個懦夫一樣的活著;但魏欣雨非常漂亮,一臉清純充滿陽光,心地善良討人喜歡。
我和她之間,根本就沒有可能!
秦辰的話雖然很難入耳,但都是現(xiàn)實,殘酷又無法改變的現(xiàn)實。正是意識到這樣的現(xiàn)實,我的心從最初的苦悶中變?yōu)榱顺镣床灰眩词骨爻揭琅f在我身邊賊笑著,我也沒有再對他說出一個字。
咬著牙,我朝著校門外走了出去,不想再去上夜自習了,秦辰說出來的話打擊得我心幾欲支離破碎。
身后,傳來了秦辰刺耳的笑聲:“徐鑫,我可沒有找你麻煩啊,只是說出了事實而已!”
我沒有理他,低著頭走得更加快了。不敢再去想著魏欣雨,她對我而言,只是遙不可及的夢。
魏欣雨幾次三番的幫我,皆是因為她心地純良,估計無論是誰遇到了困難,魏欣雨都會含著笑容給予幫助。她對我,絕沒有另類的情感,純真的賦予了我鼓舞與關(guān)心,卻讓我逐漸的喜歡上了她。
我終于明白,秦辰說出來的現(xiàn)實面前,我就是徹頭徹尾的癩蛤蟆,而魏欣雨便是那飛翔在天空的天鵝!
獨自一人在華燈初上的街頭魂不守舍的游蕩,不知不覺之中回到了我原來居住的小區(qū)。看著小區(qū)里那熟悉的樓層,想著爸媽為了給我治病賣掉了那套房子,再想著媽媽死在省城里,我的眼眶shi潤了。
我好想媽媽,好想有個屬于自己的家。我突然覺得,被秦辰打擊之后,雖然這座城市如此之大,卻沒有一盞屋燈是為我徐鑫點亮的!
我身體虛弱,從不敢接觸酒類,但這一夜,我喝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酒!
從原來居住的小區(qū)離開后,我在超市里買了六罐聽裝啤酒,一個人來到了小河前,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吐得一塌糊涂,我還爬在河沿上,用河水澆打著全身。
一邊澆水,一邊像失心瘋一般的哭笑,我哭著自己的悲憐,我笑著自己的無知。再后來,我連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樣睡著的。
第二天一早我被凍醒,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昨夜就躺在河邊睡了一覺。如今醒來腦袋犯暈,被酒精和最近的毆打弄得四肢酸軟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