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程渝神色微微不對了一下,想到了自己手里的事,頓了頓,抬腳出了她家的門。
林父林母是凌晨的時候到的,那時候林夭夭早醒了,5點多,兩個人一前一后進來,林母抱怨說既然林父夜里就到了,就該早點回家,夭夭一個人在家呢,林父不說話,半晌才反駁說,“我聽說你們單位的車也在路上了,就想著等等,誰知道等了四個多小時。”
林母知道他是想和自己一起回來,又叨叨起來,兩個人去休息了一會兒,然后廚房又是熟悉的做早餐聲。
“夭夭這兩天不錯啊,都自己做飯,我看這個火用的不少。”
“大了嘛,畢竟都上大學了,以后結婚生孩子什么的,日子還不得自己過。”
很熟悉。
熟悉的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
少女抱著自己高中時候起就喜歡抱的一個略臟的泰迪熊,很想這個時候起來撲父母懷里訴說一下委屈和思念,可是太累了沒能起來,哭了一陣又睡過去了,這下一直睡到了早上九點多。
醒來吃了個飯,還是有點頭疼。
林母今天不去英語班,明天下午才繼續開班,吃了飯回去補覺了,林夭夭一個人抱著膝蓋在沙發上看電視,不知想起了什么,看一眼陽臺,進去臥室說:“媽,買個自動晾衣桿,陽臺封起來。”
林母睡得迷迷糊糊,側過身子說:“知道了,讓你爸去辦。”
少女踟躕一陣,又繼續看電視。
中午接到路曉曼電話的時候林夭夭才愣了一下,看了一下鐘表,腳下一個踉蹌。
她竟然把這個事情給忘了。
“車是兩點的,我到早了,你出發了沒有啊?你家近,你就晚一點再上車吧,我把車牌號發你,你車站等到了就一起上來找我,我旁邊兒位置給你留著的。”
路曉曼絮絮叨叨,半晌沒聽見聲音,皺眉:“你不會忘了吧?今天去潘陽火車站啊。”
小東西愣了一下,突然進了房間:“等等啊,我馬上出門。”
林夭夭和路曉曼是大學同學,同鄉,但在不同縣城,這一次社會實踐任務是她們一組,兩個人在車上會和,抱著一大摞的調查問卷,去火車站發,路曉曼看林夭夭的裝扮,吊帶加防曬衫,底下有些肥大的牛仔短褲,瘦的女生就是好看。
兩個人發了半個多小時才發了一半多,天氣特別熱。
林夭夭拿著的小包放不下手機,手機只能拿手里,路曉曼指了指那邊說:“出租車那邊兒人多,走。”
兩個女生一起往那邊走去,突然耳邊傳來了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
是那種改造過的摩托車聲音,特別大,在路上跑的時候能引起一路的回頭,路曉曼被撞的發出“啊——!”得一聲尖叫的時候林夭夭才猛地回神,一時才想起自己腦子里竟然模模糊糊想起了程渝那張臉,接著她就被推倒了,路曉曼被撞到砸在她身上,林夭夭倒下去的時候身體懸空,本來能用手撐著地面,突然手里東西被搶了——
她整個人被薅出去,倒下去時摔到了一個鐵欄桿上,上面的鐵倒刺一下從她胳膊肘劃到了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