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珩面色chao紅,整個人都是滾燙的,正難受地扯著衣服,口中一直念叨著老婆,儼然一副不清醒的樣子。
beta送助理下樓,在廚房給助理倒了一杯水,問道:“他怎么了?生病了嗎?怎么沒帶他去醫(yī)院?”
助理感激地道了謝,咕咚咕咚把整杯水咽下了。他擦了擦嘴角的水跡,把玻璃杯放到一旁,面色不太自然:“去醫(yī)院了,醫(yī)生說不是生病,是……是易感期到了。”
“易感期?”beta有些錯愕。
“是的。”助理為難地說:“抑制劑也打了,但好像沒什么效果。醫(yī)生說祝總的信息素等級太高了,所以抑制劑的作用不大。他的意識不清楚,一直堅持著要去找……呃,找您。醫(yī)生說,跟愛人待在一起會緩解他的痛楚,所以我只能帶著祝總來找您了。”
助理歉意地低下頭,語氣有些生硬,神態(tài)也不算自然,“抱歉這么晚打擾您……”
但beta并沒有發(fā)覺助理的不對勁,他的注意力完全被“易感期”這三個字吸引了,心里奇怪:易感期難道不是應(yīng)該去找oga嗎?找他能起什么作用?
人都已經(jīng)送來了,beta也不好再說什么,點點頭,善解人意道:“沒關(guān)系,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的,先生。”助理拉開門開車離開了。
beta無奈,去廚房熱了一杯牛奶端上樓去,祝珩臉色發(fā)紅的躺在chuang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卻皺著眉,嘴里一直不停喊著:“老婆,老婆!你在哪兒……”
beta把牛奶放到chuang頭柜上,走上前碰了碰祝珩的手臂,想要叫醒他:“祝先生?祝先生?喝杯牛奶吧,可能會好一點。”
alpha閉著眼睛搖頭,額頭上一片冷汗,他的聲音慌亂無措,手在空中徒勞地?fù)]舞著想要抓住什么,卻終究只是一場空。
beta皺眉,俯下身拍拍他的臉頰:“祝先生,祝先生!啊……”
一道猝不及防的力道猛然把他掀在chuang上,天旋地轉(zhuǎn)之后,beta被祝珩壓在chuang上,向來冷靜自持的alpha眼角紅紅,目光迷戀地在他身上游走,高挺筆直的鼻梁湊到他頸窩嗅了嗅,像個走丟的大狗終于找到了朝思暮想的主人。祝珩的眼神里還有些迷茫,不太確定地出聲,語氣委委屈屈:“老婆,是你嗎?”
beta被祝珩這孩子一般的舉動弄得有些發(fā)懵。他艱難地推拒祝珩的xiong膛,勉qiang將兩人拉開些距離,說:“我不是,祝先生,您認(rèn)錯人了。”
聽到拒絕的話,祝珩的眼睛幾乎是立馬睜大了,他不死心,又湊上去在beta頸間舔了舔,蘇麻的感覺引得beta一陣戰(zhàn)栗。
“你騙人!”泛紅的眼眶積蓄起了濃重的霧氣,像是下一秒就要掉下淚來。beta好些年未見過這樣孩子氣的祝珩,塵封的記憶一下子浮現(xiàn),他愣在原地,一時間竟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成年的alpha都是qiang勢而優(yōu)越的,除了易感期的alpha。
alpha的易感期beta是有所了解的,中學(xué)的生理衛(wèi)生知識課上老師都會講。
老師拿著小教棍,一手舉著書一手指著白板上的圖片,跟他們講解alpha易感期時的主要生理表現(xiàn)。
他們會躁動不安、脆弱敏感,急于尋找契合度高的oga,釋放自己的信息素引導(dǎo)oga發(fā)情從而進(jìn)行性jiao和成結(jié),以便獲取oga的撫慰。
中年老師穿著常見的西裝裙,拿著教鞭,一根手指扶了扶自己厚厚的眼鏡,使勁在黑板上敲了敲,叮囑他們這個是一個比較重要的知識點,考試的時候可能會考。
他從小成績好,上課也很認(rèn)真,細(xì)心整理了知識點并把它們背下來。得虧他記憶力不錯,所以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大部分的內(nèi)容。
老師在講臺上滔滔不絕,口若懸河,生物書上被他做滿了標(biāo)記,但他從未在哪一處考點上見過祝珩這樣的alpha。
他哭的梨花帶雨,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半分威脅壓迫的qiang硬氣勢也無,只會睜著一雙無辜的淚眼抱著他喊媳婦。他像個走失的孩子,整個人都是倉皇失措的,離開了beta的觸碰便縮成一大團(tuán)瑟瑟發(fā)抖,好像他才是被欺負(fù)的那個。
beta被祝珩壓在chuang上動彈不得,他艱難地發(fā)力想要推開在他懷里抽抽搭搭的alpha,卻又被祝珩按回去,雖然動作異常輕柔,但他同樣也掙脫不了。
祝珩撇著嘴,一雙桃眼深情又婉轉(zhuǎn),含著淚光看著他。聽他否認(rèn),祝珩摟住他腰的手驟然收緊,alpha又在他脖頸處拱了拱,微涼的鼻尖蹭著他白嫩的肌膚,無意識地撩撥他:“我都聞見了,你就是我老婆,香香白白的,像個小桃子一樣。”
他的淚好像忍不住了,把頭靠在betaxiong前聽他的心跳,眼淚弄得beta睡衣一片濡shi。祝珩的聲音軟了下來,弱弱地抽泣:“媳婦兒,嗚嗚,我錯了。你罵我,打我都行。但是你不要不理我,你不要……嗚嗚嗚,你原諒我好不好……”
祝珩面色chao紅,整個人都是滾燙的,正難受地扯著衣服,口中一直念叨著老婆,儼然一副不清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