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然被姚媯突如其來的主動親吻瞬間瓦解了所有的意志。
他像烈火烹油,轟鳴中燃起難以填滿的欲望溝壑,兩人唇舌抵死相纏,他恨不得將對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永遠都不在分開。
姚媯薄紗似的長裙三兩下被剝開,露出雪白光裸的肌膚,噴薄而出的呼吸落在肩胛的皮膚上癢癢的,她忍不住閉上了雙睛。
屋內雖然沒有燭火,但窗外的光照入堂內讓姚媯潮紅的臉依稀可辯。
謝然用指腹摩挲著姚媯細嫩的腰肢,氣息不平的他強忍著內心強烈的渴望,警告中帶著一絲委屈,低壓的嗓音顫聲道:“姚予柔…你這樣我會控制不住的。”
姚媯一副任君采擷的乖巧模樣躺在他的身下,謝然的理智已經緊繃到了最后的極限。
但他不允許自己傷害姚媯,哪怕一絲一毫也不可以。
姚媯的睫毛輕顫,她的半張臉埋進被子裏,小聲呢喃著,“我知道,我愿意…”
謝然根本不敢相信姚媯說的話,好一會才癡笑道:“我不是在做夢吧?”
姚媯被他傻乎乎的話逗樂了,睜開眼眸含情脈脈地看著他,“那要不要試一下?”
謝然還沒回過味來,就被身下的人“調戲”了,此刻他溫柔的鳳眸忽然閃過狡黠地光,姚媯的直覺告訴她,自己即將大事不妙。
…
女子青絲如瀑,白皙的脖頸處不斷地傳來男子魔怔般的低訴,一邊引導著她說出自己想聽的話,“告訴我…你喜歡我…永遠都不會離開我…”
姚媯她迷迷糊糊地重覆著,“喜歡你……永遠不離開…”
“謝臨淵……唔……”
話還沒說完,謝然已經迫不及待的再次封住了姚媯的唇,他將人翻身壓在被褥間,從身后與她十指緊扣,在起起伏伏中將倆人的心緊緊拴在一起。
門外偷聽的人也不知何時悄然退去,只剩下屋內互通心意的一對男女在方寸之間盡情地歡好沈淪,一室春色無邊。
姚媯在謝然變著法子的攻城掠地下累得不省人事。
等她徹底醒來時已經是五日后的辰時。
身上早已清理的一干二凈,一條素凈雅致的月白長裙將她從頭到腳都遮的嚴嚴實實。
姚媯呆楞的望著空無一人的房間,仿佛只是做了一場旖旎無限的夢。
她撐著身體勉力走到妝臺旁坐下,玉白的手指拉開衣領,銅鏡中鎖骨下那密密麻麻粉色的斑駁痕跡,昭示著這一切并非一場虛無。
窗外的光慢慢變得刺眼,姚媯推開房門,只見茉心正坐在不遠處的欄凳上逗弄著一只奶白色的小貓崽。
姚媯剛走近茉心身后,小貓崽被嚇的一溜煙兒跑遠了。
茉心回頭,站起身來的她臉上露出甜絲絲的笑容,“三小姐……侯爺說你身體不適,需要好好休息,奴婢這幾日都守在這裏的。”
姚媯不知道現在車峪王宮的情況如何,雖然他們暫時沒有性命危險,但想要離開卻也不是那么容易。
她嗓音暗啞,“謝臨淵去哪了?”
茉心扶著姚媯坐在欄凳邊,“侯爺被國師請去了,還有一件事小姐恐怕還不知道。”她左右看了看,俯身低語,“車峪王婁鄞昨日駕崩了……”
扶寬已經等不及出手了,婁鄞一死謝然的身世昭告所有人的那刻,他便能順理成章地登上車峪王的位置。
姚媯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她說不出自己是何感受,但她不愿謝然成為那個高高在上的王。
權利是會讓人改變的,將來的車峪王勢必不會屬于她一個人,或許有三宮六院數不盡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