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劍冢孤峰。
沒有風聲蟲鳴,只有一種萬古不化的寂滅劍意在彌漫。
蒼黑如鐵的山體陡峭如刀削,寸草不生。
山高萬丈。
山巔之上,唯有一間普普通通的草廬。
徐川等人的身影出現在山腳,如同螻蟻仰望天威。
陽神境的磅礴氣機,在此地如同投入巨石的泥牛,連一絲漣漪都無法蕩起。
尋常人乃是神明來這里都不會有太大反應。
他們這些陽神大能,卻能感受到一股恢宏的劍道壓迫。
徐川取出一枚溫潤玉牌,畢恭畢敬地雙手捧起,對著山巔草廬,五體投地。
這是昔日洪帆賜予他的弟子令。
洪帆收弟子與其他人不同,教導過后就會將弟子趕走,不會再理會弟子。
不過弟子可以憑借他賜予的令牌,在未來見他一次。
所以,這令牌就是保命底牌,也是為何徐川此前會那么在意。
“不肖弟子徐川,斗膽叩請師尊。”
徐川高呼。
聲音在死寂的劍冢間艱難傳播。
無人回應。
徐川繼續道:“今中域劇變,荒界楊承,年方十三,握人皇劍,擁祖龍劍體,劍域四星,刀拳雙絕。
此人兇焰滔天,只手傾覆天神樓和姜家,斬九大‘先天神祇’,立‘奉天樓’,禍亂角宿界秩序……”
他將早已準備好的說辭,以最悲憤的語氣緩緩道出。
山巒死寂。
只有無處不在的蒼茫劍氣,如同深海暗流般無聲流動。
徐川保持著叩拜的姿勢,額頭緊貼冰冷的巖石,冷汗早已浸透后背。
其他人同樣大氣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