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海桃平日里就跟沈瑜不對付,兩人同一天進入公司,免不了被領導拿來做比較。而且她看中的美貌在沈瑜面前根本不值一提,這也讓她更加看不慣沈瑜,只要有機會就拼命挖苦諷刺她。
“有些人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都結婚了還不安分,真是夠不要臉的!”
“我安不安分你怎么知道?難不成你成天趴在我床底下偷看?”涉及到自己的名聲,即便沈瑜再不愿意也得出聲警告她,“下次再讓我聽到你故意壞我名聲,我不介意請你進去喝茶!”
陳星冉卻很不服氣地說道:“結了婚怎么了?沈瑜這張臉就是放在娛樂圈都能打!再說了,誰規定結了婚就不能離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萬一傅總真看上沈瑜了,我第一個支持她離婚!”
沈瑜被她這一番驚人的言論給嚇到了,她把剝好的蝦仁送到陳星冉嘴里,手動幫她閉嘴。
她很滿意現在的生活方式和狀態,并不想跟傅懷謹有任何交集,更何況現在的沈瑜對于傅懷謹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
而且她并不認為自己有多大魅力可以勾住傅懷謹,而傅懷謹這種天生的上位者也不會為了她低頭。
晚上十點,宴席結束。
沈瑜拒絕了陳星冉送她回家的請求,她知道對方今晚有約會,說道:“前面就是公交站,我一會兒坐公交車回去。”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有事打我電話。”陳星冉說完就開車離開了。
沈瑜站在公交站臺上等車,一陣冷風刮過讓她不禁攏緊了衣領,脖子也不自覺往里縮。
突然一輛黑色賓利緩緩停在站臺前,隨著后座的車窗慢慢搖下,沈瑜看到傅懷謹那張驚為天人的臉。
隨后就聽見他冷沉的聲音響起:“上車,我送你。”
沈瑜沒有理他,如今兩人不過就是僅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而已。
傅懷謹難得的一次善心被人無情地拒絕,他的臉色有些難看。同時,他也覺得自己瘋了,企圖在一個同名同姓的陌生女人身上,找到當年沈瑜的影子。
當初,傅懷謹始終認為他和沈瑜的那段感情一直被自己主導甚至掌控,但是沈瑜的突然離開讓他意識到自己才是被戲耍玩弄的一方。
而她的不辭而別就像一根刺扎在傅懷謹的心口,拔不出來只能任由它慢慢潰爛。這些年,他迫不及待地尋找沈瑜的身影,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把他心里的那根刺徹底拔出來!
眼看著沈瑜上了公交,傅懷瑾這才出聲讓司機開車。
凌晨的酒吧是成年人放縱自己的歡樂場,秦奎和李越澤來的時候,就看到傅懷謹一個人在那喝悶酒。
李越澤忍不住開口調侃,“呦!你可是稀客啊,這是哪股邪風給你吹來了。”
傅懷謹只淡淡斜了他一眼,沒搭理他低頭喝酒。
這副借酒消愁的樣子倒是少見,李越澤轉頭看向一旁的秦奎,后者隨即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傅懷謹抽的哪門子瘋。
李越澤一屁股坐在他旁邊,抬起一條胳膊搭在傅懷謹的肩膀上,“不是哥們兒,你這是遇到什么煩心事兒了?你家老爺子又開始逼你相親了?”
傅懷謹伸手打掉了李越澤的胳膊,繼續喝酒。
秦奎看出了他的異樣,心思轉了幾轉,一個名字躍于眼前,他試探地開口:“你今天……是不是見到那個沈瑜了?”
聽到沈瑜兩個字,傅懷謹腦子里立馬浮現出今天在宴會廳看到的那張臉,但和他記憶的中臉毫無任何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