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聿白的這個答案,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演練了無數遍,幻想自己得知了答案后,會如何的痛苦。
可我還是想要從他的眼里,他的話中求證。
“我知道了,”我抬手假裝不經意地擦過眼角,然后繼續保持著笑容,“現在你不是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嗎?離婚,追何杉杉,又何必和我計較呢?”
邵聿白再次重復,“誰都可以,紀斯年不可以。”
我對紀斯年本來就沒興趣,因為那種浪蕩公子哥兒,不管是他的性格,還是他的行事作風,我都覺得有點超出了我的接受范圍。
可是現在邵聿白一再地強調和警告,反而激起了我的惡劣心理。
他不喜歡的人,我偏要去接近。
我對上他的眼睛,用十分肯定的語氣回答他的這個問題,“不好意思,我就是對紀斯年比較感興趣,他未婚單身,我要是和他在一起,法律肯定允許,法律允許的話,誰反對都沒用呢。”
邵聿白被我氣得抬手捏了捏眉心,隨后厲聲警告我,“那你試試,你拿他來氣我,哪怕是讓你的家人一起承擔代價,也可以?”
他又拿我家來威脅我!
我火大地指著他,“邵聿白,你要是個男人,就拿的起放的下,不要在離婚后拖泥帶水,這里不行那里不行!”
“我說了,哪都行,紀斯年不行。”邵聿白的底線就是這個。
我氣極反笑,“是嗎?那你就去針對我家吧,到那個時候我們魚死網破,我現在就把離婚的事公布,再告訴所有人你喜歡的人是何杉杉,怎么樣?”
我張牙舞爪的樣子,邵聿白盯了一會兒后,突然伸手扣住了我的肩膀,把我帶近他的身前。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甩開了他的手,然后嫌棄地說,“不要碰我,我們已經沒關系了,男女授受不親。”
邵聿白估計沒想到我會變化這么大,剛離婚連碰一下都不行了。
我以前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賴在他的懷里,聞著我喜歡的淡淡香味。
他所有用的沐浴露,洗發水,香水,全是我按照自己的喜好購置的,所以他從頭到腳每一個地方,都是我喜歡的樣子,我喜歡的味道。
但是重生后我就發現他不再用我買的這些用品,身上的氣息也逐漸變得陌生。
有時候,是煙草味。
有時候,是何杉杉遺留下的淡淡的香甜味。
“紀斯年是為了你才回國的,是嗎?”邵聿白從我這個舉動,分析出了一個特別好笑的真相,“在我們結婚之前,他跟你告白過一次,其實那一次你已經動了心,只是現在有了時機,對嗎?”
他是個疑心比較重的人,紀斯年跟我告白過一次,他便不允許我和紀斯年有往來。
現在我和紀斯年越走越近,他便覺得我早就動了心,就等著今天。
我實在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分析,便破罐子破摔地點頭,“對,我早就暗戀他了,他又不比你差什么,你和我在一起這么多年膩了,我就不膩嗎?我也膩了。”
“有一個不同類型的男人出現在我的世界里,我能不動心嗎?食色性也,你是人,我也是人,變來變去都正常。”
我一口氣把這些話說完,邵聿白已經快要氣炸了。
他就是這么自私,他可以變心,可我變了心,就十惡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