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院鳳凰拉開他的袖子,看著肩膀上的固定器,氣笑了。
“左手打球不止是這一次吧?”
“為了讓假肢活動的更靈敏,同時也為了保證他的牢固性和韌性,用連接器將假肢承受的沖擊分?jǐn)偟郊绫邸?/p>
這樣的做法會讓假肢變得跟真手一樣靈活,但是弊端也十分明顯。
平等院鳳凰危險地瞇起眼睛,伸手按了按羽生清安的肩膀,聽到明顯的吸氣聲和手下的身體顫動,他毫不客氣地將羽生清安肩膀上的固定器取了下來。
然而在取下他手腕假肢的時候一頓,不露痕跡地瞄了一眼眼前人的神情之后,粗魯又不失輕柔地將假肢摘了下來。
看著腕部明顯的壓痕,平等院鳳凰冷笑一聲。
“真是好、樣、的。”
知道現(xiàn)在平等院鳳凰氣在頭上,所以羽生清安并沒有辯駁。在他幫自己處理手腕的時候,羽生清安十分乖巧。
處理完后,平等院鳳凰一句話也不說,直接就拿起藥箱走了進(jìn)去。再出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之前那個粉色的兔子杯。
“喝。”
羽生清安乖乖照做,溫順的模樣完全挑不出錯。
但是平等院鳳凰知道,這小子可沒老實過。
“我沒有管過你網(wǎng)球方面的事,是因為我知道你有分寸。”
平等院鳳凰知道,羽生清安視網(wǎng)球為生命,不管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
“但是。”
他的聲音沉下來,銳利的眼眸盯著眼前的人。
“你要是…”
“我知道的。”
羽生清安抬起頭,直視平等院鳳凰的眼睛。他知道姑姑和表哥他們的擔(dān)憂,搬去神奈川獨自居住也是因為如此。
“我一直都知道的。”
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左手臂上的紅痕,斂下眼眸,纖長濃密的睫毛遮住他眼底的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