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翎曜再一次懊惱。
戲弄獵物,他從未有過“失手”的時候,唯獨在蘇舒窈這里,每次都讓他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挫敗。
看似他高高在上掌控全局,實際上,他才是那個被全程操控的提線木偶。
每次進(jìn)攻的是他,到頭來,他卻成了那個防守的人。
攻守之勢在無聲之間發(fā)生了轉(zhuǎn)變。
每次帶著滔天殺意而來,但被她擁抱、嗅聞之后,這股殺意又變成莫名其妙的熱氣,在他身體內(nèi)亂竄。
蘇舒窈不是普通人,她是個怪胎,癲子。
對待癲子,只有比她更癲。
這一次,楚翎曜有備而來。
他必不會輸。
“你很臭。”楚翎曜閉上眼,再次感受了那股蘭花香氣。
“難聞。”
“是嗎?”蘇舒窈眉眼彎了起來:“我身上是什么味道?有多難聞?”
楚翎曜沒有回答。
補充細(xì)節(jié)只能讓謊言更快被戳穿。
蘇舒窈發(fā)出邀請:“殿下要不要再湊近點,重新聞一聞?”
“抱歉,本王沒有興致和你玩貓貓狗狗聞來聞去的游戲。”楚翎曜伸手一拉,地上傳來鎖鏈的響聲。
“嘩啦啦——”
下一秒,一個黑色的鐵皮盒子出現(xiàn)在他手中。
“本王給你帶了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
蘇舒窈坐起來,看清了他手上的物什——
——取下三白眼頭顱的那個鐵皮盒子。
上面殘留著斑駁的血跡、深褐色的血塊。
蘇舒窈微微皺了皺眉。
九殿下又拿這種臟東西來嚇?biāo)?/p>
“我不怕這個。”
楚翎曜瞇起眼,像只干了壞事的貓。
他的目光帶上了審視:“你的樣子不像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