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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他發了無數條信息,打了幾十通電話,說的都是類似的話。
我沒回過一條,也沒接聽過一次。
“大哥進去了,”
他的聲音帶著哽咽,視線落在我臉上,像是想從我的表情看出些什么,
“我去看他了,看守所的墻那么高,他隔著玻璃哭,說后悔我這才徹底明白,我以前有多蠢。”
他用力抹了把臉,聲音急切:
“薇薇,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什么都聽我爸媽的,不該讓他們拿著你的錢去貼補大哥,更不該更不該在你被大哥打的時候,還勸你道歉。”
說到最后,他的聲音低了下去,充滿了悔恨:
“是我沒保護好你,也沒保護好朵朵。你放心,以后再也不會了。”
“我已經跟我爸媽攤牌了,他們要是再敢偏心大哥,再敢想從你這里拿一分錢,我就跟他們斷絕關系。還有我哥我嫂子,他們想吸血?門都沒有!”
他越說越激動,胸口劇烈起伏著,眼睛里迸發出一種近乎急切的光:
“薇薇,你看在朵朵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我一定改,我什么都聽你的,我爸媽那邊我來擋著,絕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委屈。”
“朵朵還那么小,她不能沒有爸爸”
這句話像根針,輕輕刺了一下我的心,但很快就被更堅硬的東西包裹住了。
我看著他,緩緩地、清晰地搖了搖頭:
“胡宇,晚了,我不關心你愿不愿意繼續當血包。”
“也別拿朵朵當借口,與其讓她生活在重男輕女且偏心的家庭里這比單親家庭更加傷害她。”
胡宇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唇哆嗦著:
“那我們呢,真的一點可能都沒有了嗎?”
“沒有了。”我回答得斬釘截鐵,
“另外,還有件事跟你算清楚。”
我拿出一個文件夾遞給他:
“這里面是你這幾年給你爸媽轉賬的明細,還有你媽以各種理由找我們拿錢的憑據,除去夫妻共同財產你的那部分,加起來一共是三十二萬六千三百塊,我要求你們返還。”
胡宇猛地抬起頭,滿臉震驚:
“薇薇,你你連這個都要算?那都是我爸媽啊!”
“正因為他們是你爸媽,不是我爸媽,我才沒必要用我的錢去養著他們,再讓他們轉手去補貼你那個不成器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