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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時間,在煎熬中度過。
我表現得異常安分。
按時吃飯,在別墅里安靜地待著。
甚至面對沈若綿隔三差五的「拜訪」和明里暗里的嘲諷,我也只是低著頭,沉默地聽著。
像個真正的,認命的金絲雀。
白棲遲回來過幾次。
有一次,他深夜回來,徑直進了我的房間。
黑暗中,他帶著酒氣的吻落下來,手習慣性地撫上我的小腹。
我渾身僵硬得像塊木頭。
他沒有察覺。
或者說,他不在意。
他只是在確認他的「所有物」還在。
確認那個他口中「不配」為他生孩子的女人,還懷著屬于他的「東西」。
結束后,他很快睡去。
我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直到天色微亮。
胃里翻涌的惡心感,從未停止。
手術前一天下午。
我在別墅后面的小花園里,看著那些精心培育卻毫無生氣的名貴花草。
沈若綿又來了。
她穿著一身粉嫩的香奈兒套裝,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公主。
「晚晚姐?!?/p>
她笑盈盈地走近,目光在我小腹上掃了一圈,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最近氣色不錯呀,看來棲遲哥哥把你照顧得很好。」
我沒理她,轉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