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把我放下丟在外面,帶時宜姐舉辦婚禮吧,零下五十度的冰川也沒有我的心里冷,就讓我一個人安靜地去死吧。”
顧景深背對著我,沒有絲毫猶豫指使下屬。
“把她身上的婚紗脫掉!”
我被一群人按在冰上,撕掉身上的防寒服和特制婚紗,全身只剩下內(nèi)衣。
那件婚紗是媽媽去世前為我定制的,是她留在人間的唯一一件遺物。
寒冷讓全身皮膚瞬間凝結(jié)一層霜,每一口呼吸都似吸入成千上萬的冰針。
我不顧冰面撕裂皮肉,沖到顧景深面前揪住他的衣領嘶喊。
“顧景深,你如果害死了孩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顧景深表情閃過一絲掙扎,卻聽孟甜一聲冷嗤。
“時宜姐好嬌氣啊,不像我沒人愛,皮糙肉厚的,昨晚我穿著睡衣在外面哭那么久也沒事,你站這么一會兒就要死要活的。”
顧景深心疼地把孟甜按在懷里,毫不猶豫將我一腳踹開,再也不看我。
“我說過,甜甜你才是我今天的新娘,怎么處置溫時宜,隨你高興。”
孟甜從懷里拿出一支溫度計認真端詳水銀柱。
“天啊,外面氣溫是10度,都沒有到零下,時宜姐你又哭又鬧的,裝慘也要裝得敬業(yè)一點吧。”
怎么可能呢?
南極最高氣溫都在零下10度,更何況現(xiàn)在是一年里最冷的時節(jié),氣溫一直在零下20度以下。
我看向顧景深,希望他能阻止孟甜的胡鬧,卻被無視了。
男人身影一閃,消失在厚重的防風門后。
“真遺憾呢時宜姐,既然是懲罰就需要公平,昨晚我哭的時候外面可是零下五十度呢。”
孟甜輕輕打了個手勢。
“拿設備給時宜姐降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