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爸爸連夜搬了家,換了手機號,找了一份在咖啡館做服務員的工作。
這天下午,咖啡館里客人不多,我正在吧臺后擦拭杯子。
門口的風鈴突然響起,我習慣性地抬頭,說了一句:“歡迎光臨。”
當我看清來人時,手里的杯子無力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陸景明就站在門口,身后跟著白若雪。
他穿著昂貴的定制西裝,而我身上是沾著咖啡漬的廉價工作服。
我們之間,仿佛隔著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他的目光掃過我胸前的名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孟知曦,還以為你能長多少本事呢。離開我,就只能在這種地方端盤子?”
白若雪挽著他的胳膊,一臉心疼地看著我:
“知曦姐,你怎么在這里工作呀?多辛苦啊。景明,要不你幫幫姐姐吧,給她安排個輕松點的工作?”
“她不需要!”
陸景明冷冷地打斷她,視線卻一直鎖著我。
“她不是很有骨氣嗎?我倒要看看,她的骨氣能值幾個錢!”
我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進掌心。
咖啡館的老板聞聲趕來,看到陸景明,立刻點頭哈腰地迎了上去:
“陸總!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快請坐!”
陸景明沒看他一眼,目光定在我身后架子上的一只陶瓷小貓擺件上。
那只小貓是我閑暇時親手做的,和我當年送給景月的那只,一模一樣。
他的瞳孔驟然緊縮,呼吸都變得粗重。
他指著那只貓,聲音壓抑著怒火:“這是誰的?”
我的心猛地一沉。
老板臉色白了白,指著我急忙撇清關系:“陸總,是孟知曦帶來的,和我們店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