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能活躍在北疆地界上的漢人軍卒可不是什么軟柿子。
跟胡虜硬碰硬那是常有的事。
當然,這個硬碰硬多數是小規模碰撞。
王淵的兩個親衛本就是出類拔萃的存在。
即使射術一般,在兩人縱馬上前與追來的胡騎對射兩輪后。
那幾騎胡虜也不再多做糾纏,吹了個口哨,怪叫一聲便調轉馬頭,朝著來時的方向去了。
被追擊的那名騎士被救到了王淵的面前。
對方身上插著幾根箭矢,看箭矢羽標應該隸屬于‘段氏鮮卑’的某一部。
鮮卑分支眾多,在同一氏族內,同樣存在多個分支。
而統管這一氏族的核心名為‘段氏’。
“郎君,他好像是我們的人。”王淵的親兵王二從馬上將受傷的騎士扶下來,對王淵道。
由于戰馬的稀缺性,興漢塢沒有能力組織起大規模的騎軍。
僅有的騎兵便是拿來傳遞消息的。
“我們的人?”王淵眉頭一挑。
“嗯,我對他有印象,他之前被老爺派出去送信,當時他們出去的時候一共四個人,已經是半年前的事情了,我還以為他死外面了呢。”王二道。
“半年前出去送信?是往南方送信的么?”王淵伸手摩挲著下巴,打量著已經陷入昏迷的騎士。
思考了一會兒之后,王淵揮手:“帶上他,先回塢內,其他的再說。”
“郎君,那具尸體呢?”王二指了指畢堅的尸身。
王淵頭也不回道:“就留在那喂狗吧。”
“是。”
出來的時候是三騎,回來的時候王二的馬上多了一個趴著的甲士,不過身上卻插了幾根箭矢,還有一匹馬。
“少帥,這是?”謝林最是積極上前。
“回來路上碰見幾個胡騎追殺他,剛才王二辨認過了,應該是半年前我父親派出去的信使。”王淵解釋道。
“半年前的信使?”謝林猛然眼前一亮。
“嗯,不確定,此事我不知父親的安排,待會等把他救醒問問。”
謝林突然笑了一聲:“少帥,這事我或許知道,老帥曾在這件事上知會過我,還讓我寫了一封家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