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司禮踉蹌著往前撲了半步。
沈聽眠在他面前,他以為沈聽眠會接受住他,于是順勢想裁到沈聽眠懷中。
“哎呦——”
齊司禮一頭栽到地上。
李茱萸嬌呼一聲,把齊司禮扶起,不可置信地道:
“聽眠姐姐,你方才退后那一步,是認真的嗎?”
“齊哥哥方才都要摔了,你為何不扶住他?”
沈聽眠回憶了一下李茱萸的模樣,指尖突然輕輕蜷起帕子,臉上帶著幾分驚惶又無措的神情。
“對不住了齊公子,”她聲音細細的,帶著歉意,“你總是說手笨,力氣又小,我這是怕是扶不住你反倒添亂,所以才沒有……”
“齊公子在我面前多次夸妹妹這兒好那兒也好的,想必是有一把子力氣的,齊公子作為你未來姐夫,你扶一下怎么了?”
“而且妹妹曾說過心悅齊公子,就算是有肌膚之親了,抬了做妾就是,齊公子又不是不肯!”
“妹妹三言兩語就是在下人面前指責我,我作為侯府唯一的千金,日后當如何自處?”
沈聽眠力氣哪里小了?
明明比方才那兩個府兵還大,他感覺被她捏過的地方,就連骨頭都在發(fā)顫。
聽了沈聽眠這話,齊司禮終于知道沈聽眠哪里變得不一樣了,她變得能言善辯了!
從前的沈聽眠都是他和李茱萸說什么就是什么。
就連稱呼也從“齊哥哥”變成了“齊公子”。
齊司禮抬眸看向沈聽眠,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
李茱萸的手驟然一松。
“姐姐,你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做齊哥哥的妾。”
就算是嫁給齊司禮做正妻,他也不配!
只有沈聽眠這個傻子才會把魚目當做寶,她就算不能嫁給皇親貴胄,也得嫁給權(quán)貴,齊司禮算哪根蔥!
方才她撒手撒得太快,齊司禮詫異地看向她,感受到齊司禮的目光,李茱萸又心虛起來:
“齊哥哥,男女授受不親,茱萸……茱萸扶著你,于禮不合。”
沈聽眠笑了。
這就知道于禮不和了,方才扶著齊司禮指責她的時候不是很囂張嗎?
“也是,齊公子一個守門的,茱萸妹妹哪里看得上。”
宮門也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