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起鮮花,氣球和彩帶,將蛋糕扔進垃圾桶里,把客廳恢復成平日里的樣子,再也看不到任何我精心布置的痕跡。
結婚三年,我自己的個人物品并不多,一個皮箱便全部裝下。
唯獨我的那些雕刻工具和沒有完成的半成品暫時沒有找到合適的收納工具。
我在網(wǎng)上訂了幾個大號紙箱,剛下單成功,顧逸辰便回來了。
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身邊還跟著白霜霜。
白霜霜親密地挽著顧逸辰的手臂,兩個人一路旁若無人地有說有笑。
直到發(fā)現(xiàn)從臥室走出來的我,顧逸辰眸里的笑意散去,又恢復了往日里清冷的模樣。
此時他的臉色有些蒼白,應該是恐高癥發(fā)作的后遺癥。
到底是有多愛,才能讓一個平時連飛機都不坐的人克服心底的恐懼,陪著白霜霜做了我一直想做卻沒能做的事。
如果是以前,我早就擔心地上前詢問了,如今我只當沒看到。
轉頭間我看到了顧逸辰腳邊的粉色拉桿箱。
見我一直盯著地上的拉桿箱看,顧逸辰難得解釋道:“霜霜租的房子到期了,暫時沒地方住,所以來家里暫住幾天?!?/p>
白霜霜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我:“茹茵姐,沒給你添麻煩吧。”
隨著白霜霜說話的動作,她耳朵上的鉆石耳墜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見我盯著那耳墜出神,白霜霜勾起唇角,眼里閃過一絲得意。
顧逸辰蹙眉假裝嗔怒道:“說什么傻話!這是我的房子,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心底泛起陣陣苦澀。
顧逸辰說這是他的房子,那我又算什么?
白霜霜卻故意紅著眼圈望著我,一臉委屈:“可是我感覺茹茵姐似乎不是很歡迎我?我還是走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