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fā)了一張她和顧逸辰的自拍照并配文:這個男人未免也太大驚小怪了吧,把我的手包成這個樣子,我要怎么洗澡?還有,這個睡衣也太老土了吧,并配了個嫌棄的表情。
照片里的顧逸辰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應該是睡著了,而白霜霜窩在他懷里舉著一根被包扎成胡蘿卜般的手指一臉甜蜜的笑。
然而臥室墻壁的裝飾讓我認出那是我和顧逸辰的臥室,而被白霜霜身上嫌棄老土的睡衣恰好是我的。
顧逸辰竟然讓白霜霜睡在了我們的婚床上,還允許她穿了我的衣服。
如果是今天之前的我,看到照片的時候肯定會感覺心如刀割,可是現在的我卻毫無感覺。
如今,我只祈禱爺爺能夠快快醒來。
微信提醒有新消息進來。
是白霜霜發(fā)來了一條語音。
“茹茵姐,逸辰哥哥為了方便照顧我讓我睡在了你的房間,你不介意吧?”
白霜霜語氣如往常般天真爛漫,而我卻感受到了濃濃的炫耀和挑釁。
我面無表情打下“不介意,床和男人都送你了。”發(fā)送完畢后我將白霜霜的微信拉黑。
爺爺走了。
當他被蓋著白布從急診室推出來的那一瞬間,我感覺到我的世界崩塌了。
爺爺是我在這個世上的唯一親人,從今以后,真的只剩我自己了。
我把爺爺安葬在城郊的一塊墓地。
下葬時天空中飄起了小雨。
我沒有打傘,任由雨水澆在身上。
葬禮快結束時顧逸辰竟匆匆趕來。
他在墓前雙膝跪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
“抱歉,我不知道爺爺他……”顧逸辰眼里是深深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