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副使也是一個妙人。他陪著衛繼業辦完各種手續后,就帶他前往東海郡最好的酒樓里大吃一頓。
他絕口不提杜猛,也不說鎮海這邊的壞話,只是不停地勸衛繼業喝酒,同時問點關于港口,玻璃之類的事情。
衛繼業雖然心里煩悶,喝酒如喝水,但他也沒有提關于杜猛產業的事情。
酒入愁腸,很快衛繼業就沉醉不醒。
見沒問到什么有用的東西,副使嘆了口氣,將他安頓好之后,就回到了府衙。
第二日酒醒之后,衛繼業想再去府衙拜訪,那邊的人說副使昨夜醉酒,如今還長睡未醒。
然后說幫他通傳,衛繼業拒絕了。“等他醒了,你代我跟他說一聲,就說衛某感謝他的款待,來日有緣再見。”
等衛繼業走后,門內臉上露出鄙夷不屑的笑。
“就這點閱歷和心智,竟然也能混到四品,這人也是走了狗屎運了。”副使嘆道。
欽差大臣冷笑道:“若不是為了分化鎮海侯的勢力,他有什么資格能得到四品官職?
他要是不離開鎮海,只怕以后還能得到更高的官職。不過如今么,他也沒什么用了。”
“是,這人真的傻得緊。這樣的人,鎮海侯竟然也是那么看重,可見手里真的是無人能用了。”
“嗯!這里的事情結束了,咱們可以回京復命去了。”
又接受了賀郡守數日的款待后,欽差們就打道回府了。
而從鎮海出來的那一班人,如今也正在往天南地北的趕去。
衛繼業又無家眷,只是買了一批瘦馬,前往巴蜀之地的益州。
一個月后,他從夔門進入巴州。
又十天后,他終于來到益州。
他原本以為,自己來到益州之后,能在宣撫府司副使的位置上做出一番事業。
可是結果很讓他失望。
他被分配到松州做守備副將,手下只有二百人,卻要面對吐蕃們不斷的襲擾。
而且只要吐蕃人一來,不管最后結果如何,他總是被申斥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