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也忙了起來。
謝孤舟雖然剛剛登基,能用的人不多,但我如果想做什么,以他縝密的心思,定能察覺,所以我不能坐以待斃。
首先是后宮中,我每日都喝著御醫送來的絕嗣湯,確保謝孤舟那邊收到的都是我安分守己的消息。
而后我透過吳青,向我父兄的舊部遞了一些消息,讓他們在前朝鬧些亂子,分散謝孤舟的注意力。
即便如此,我還是不敢明目張膽的去見衛白。
直到欽天監算出沈芷有一劫,需要去香山寺齋戒一月方可破解。
謝孤舟舍不得沈芷一個人去,他放下政事,全程陪同。
我知道這是父兄的舊部為我創造的機會,于是在謝孤舟和沈芷離宮的當天夜里,我直接去了衛白住處。
他臉上的疤如今已經褪成淡淡的粉色,看上去再過不久,臉就要大好,唯獨嗓子還是一直發不出聲音。
吳青說不是他不能說話,而是他不愿意說話。
他有心病。
而今天我就要祛了他的心病。
所以我直接開門見山的說:「衛白,我知道你已經猜到了我要做什么?!?/p>
衛白一愣,隨即抿起了唇。
「你和謝孤舟不一樣,你比他心腸軟,也記恩,他小時候不過給了你一個白面饅頭,你就心甘情愿替他賣命這么多年,即便他這么對你,你都不離開。」
衛白搖了搖頭,抓起我的掌心,一個字一個字的寫。
【不是不離開,是無處可去?!?/p>
他從小流浪,后來遇到謝孤舟,才算是有了個去處。
所以他就算想離開,也不知道該去哪兒。
我抓住他的手,輕聲說:「衛白,我也沒有家了,我們一起組建一個家好不好?」
衛白像是被我的話嚇了一跳,他先是往后退了一步,隨即猛地抽回了手,昏暗的燭火都擋不住他紅透了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