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白張了張嘴,苦澀的說:「你如果想要這個位置的話,我可以」
「你舍得給嗎?」我打斷他。
衛(wèi)白沒有再說話,答案不言而喻。
萬人之上的位置,誰舍得下來呢?
他接過我遞的茶水,癱倒在座位上,渾身上下滿是敗者的頹唐。
忽然,他問:「秦玉歌,你愛過我嗎?」
我長嘆了一口氣:「衛(wèi)白,有時候我回想,我第一次見到的,如果不是謝孤舟,而是你該有多好。」
衛(wèi)白苦澀的笑了。
他將杯中茶一飲而盡,那里面我放了鶴頂紅。
很快,衛(wèi)白就倒在地上,七竅不斷地向外流出鮮血。
咽氣前,他的眼角劃過了一滴淚。
「秦玉歌,這輩子我死的比謝孤舟早,下輩子你先見我好不好?」
我既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
而是伏在衛(wèi)白身上痛哭:「陛下!你怎么了!快傳太醫(yī)!」
文帝謝孤舟,崩于四十九年,享年二十七歲。
皇后代理朝政。
同年,其子謝運出生,封為新皇,太后垂簾聽政。
五十九年,我打開了關著謝孤舟的黃金鳥籠,對他說:「你自由了。」
謝孤舟卻不愿離去。
他跪在地上,把臉貼在我的膝蓋上,問我:「玉歌,我不求名分,只想你在我身邊。」
我掐起他的下巴,端詳他的臉片刻,皺起了眉頭。
「謝孤舟,你老了。」
門外,剛剛送進宮的年輕男人敲響了房門。
「太后,請問我可以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