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的,而虛幻的。
牧玟并不溫柔,她會疼。但是牧徵墨忍著不說,疼一些好,至少讓她記得,讓她忘不了。
她也是有人疼的人。
“牧玟……”
女孩累極了,側著身子往后靠,心滿意足的挨在一個溫暖的懷里。她夢中訖語,喃喃聲漸低,只聽見幾聲呼喚。
啞著嗓子,帶著事后的繾綣意濃。
身后的胳膊緊緊的摟住她,一個吻落在滿是紅痕的后頸處。牧徵墨忽然就安心了,呼吸聲綿長而均勻。
“睡吧,”身后傳來的聲音那么柔和,“睡吧。”
牧徵墨的一根神經毫無征兆的感到一種怪異,似乎這種哄睡的方式很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困意洶涌,她架不住疲勞,沉沉睡去。
63
牧徵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牧玟已經不在了。
她并不意外,甚至有些想笑。
牧徵墨下床時卻驚訝的發現自己包括臥室已經被打掃過了,身子清理干凈,一夜好夢。她坐在馬桶上刷著牙,耷拉著眼皮透過鏡子看見剛睡醒還有些浮腫的自己。
或許牧玟只是把她當作了醉酒后的一個床伴。
或許是一個勉強過得去的p丨y。
或許是一個酒精上頭后朝思暮想的愛而不得。
但絕不會是牧徵墨。
她嘴里含著泡泡,想到這里,就想笑。肩膀笑得發抖,鏡子里的女孩眼尾擠出一滴淚。
牧徵墨總是能很輕易的在牧玟面前卸下盔甲,扔掉尊嚴,舔到她腳下,甚至恬不知恥的乞求她的玩弄。
三年了,她在心里罵道,牧徵墨,你真沒出息。
三年前被她作賤的還不夠嗎?三年后就這么短短幾天的重逢,你就又像只狗一樣趴在她腳邊了?
牧徵墨撐在洗漱臺前,狠狠的甩了自己幾個巴掌。
振作。生活還要繼續,她想,看著外面已經下午的時間,下樓吃點東西。
64
“喂?”
“嗯,”牧徵墨盡量把嗓音憋回平常的樣子,掩飾般的輕咳兩聲,“牧玟回酒店了?”
牧玠有些懵,很快反應過來:“應該吧,她沒事就在酒店休息——我現在不在佛羅倫薩了。”
牧徵墨:“?”
牧玠:“柳落在意大利的單已經差不多收工,后續本來有一些小的收尾工作,牧總就說她自己來,讓我先回去在中國料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