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學校今年畢業典禮5月12日。”牧徵墨吃著煲仔飯,說,“畢設已經交了,essay也完成了。提前幾天回去,我還要收拾一下租房……”
“那間租房的房東,是賀格德的媽媽。”牧玟頭也不抬。
“……”牧徵墨瞪著她,“牧玟,你嘴里什么時候還有真話?”
牧玟停下筷子:“不,我不知道。租房是你的那個女朋友給你找的,是后來賀格德回家時才發現你租到了自己家。”
“女朋友?”牧徵墨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牧玟不吃了,看著她。
“你說的不會是羅淼吧?”牧徵墨眼睛抽抽,“牧玟你有病吧,羅淼是個直女……”
“杜湛的女兒,那個中意混血。”
“啊?”牧徵墨的腦回路有些跟不上,“啊,”她還是很不理解,“不是,杜甫怎么什么時候變成我女朋友了?”
牧玟的臉色上看不出任何神色,就是這么幽幽的盯著,把牧徵墨盯得發毛。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牧徵墨辯解,飯都不好好吃了,“她那次就是為了應付她和她爸的一次胡話——我是單純的,一個,幫助。”
“幫助?”
這兩個字是嚼著出來的,牧玟的語氣鮮少的上了調,尾音拖了一下,帶著一點疑惑和揶揄。女人夾了一塊酸黃瓜,重復念叨:“幫助。”
牧徵墨默默的低頭吃飯。
“我倒是不知道你這么好心,連見家長當對象的忙都幫的這么……”牧玟頓了一下,似乎在挑選合適的詞,“大方。”
牧徵墨莫名其妙的乜了眼她,覺得牧玟有病顯得很嚴重。“我就算跟她有什么,又怎么樣?牧玟,你沒資格管我。”
牧玟吃的很少,兀自的起身出餐廳。
牧徵墨慢慢悠悠的嚼完自己的飯,回到主人房才發現人不在,問了管家才知道吃完晚飯牧總就縮進書房去了。
“……”這是吃醋了嗎?
一股子醋味。
那又怎么了,她聳聳肩,狠著心鉆進被子里不管,拱出一個鼓囊囊的球。她現在已經不喜歡牧玟了,不能這么沒臉沒皮。
98
匯悅居八百年不見這么熱鬧一次。
牧徵墨坐在單人沙發上,穿著一條并不惹眼的黑色晚禮裙。羅淼在和幾位前輩客套完了之后就走過來,坐在她旁邊:“換項鏈了?”
牧徵墨一低頭,今天帶著的是一條卡地亞銀蛇項圈,給樸素黑裙增添點裝飾。“我覺得你媽媽送你的那條珍珠項鏈挺不錯的,”羅淼說,“怎么不帶了?”
一想到那條項鏈在牧玟手里經歷了什么,牧徵墨登時臉燙的快要炸了,深吸幾口氣企圖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