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deep
web的id號找到了當年接單的雇傭兵,這位老鷹先生。1”春在空說,“使用了一些小手段,他告訴我發布者是id中國港城的‘lio’。所以前兩天我又回了趟中國,根據這點線索找到了老鷹先生說的那位雇主。”
牧徵墨眉頭緊鎖,示意她說下去。
春在空的墨鏡遮住了眉毛一下、顴骨以上的部分,特制運動型墨鏡把側面也包起來,使她少了神態表達中最重要的眼睛的部分。不過這個女人平時也很少露出過于沉重的神色,就比如現在。
“柳。”她說,聲音變得冷而平,“柳樹的柳。這個姓氏不常見,oe小姐。”
牧徵墨整個身子幾乎是僵在原地,連呼吸都忘了。春在空眼疾手快的沖過去,很有技巧的拍著她的背:“深呼吸——牧小姐!”
“你說,”她像瀕死的魚,嗓音嘶啞卻依舊讓她說,“你說——后面呢?!”
“……”春在空嘴角微微抽動,“柳寰。柳落集團前董事長、股份人、執行人柳翌煙女士無血緣關系的弟弟,他fanqiang用的賬號就是這個‘lio’。”她刻意的頓頓,“您……不介意我去查了查關于柳寰的事情,然后——”
牧徵墨佝著背,虛弱卻清醒的搖搖頭。她當然知道柳寰那點破事瞞不住連深網都調查自如的春在空,“怎么會是柳寰呢?”她喃喃道,“怎么會……為什么?為什么偏偏是他?!”
是的。她恨柳寰,恨這個身上留著同樣的血的男人。可這種感情終究是復雜的,酸脹的,不理解的。
可她不知道柳寰和牧甫翔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致他于死地。
她猛地攥住春在空的領口,“那——那柳翌煙呢?!”她說,“柳翌煙難道不知道?”
春在空那副特制墨鏡讓牧徵墨什么也看不見。“按道理是知道的。”她緩緩地、襯著勁兒把牧徵墨掰開,“在這件事之前柳寰一向很高調,在花花公子屆也是出了名的。但這件事之后,柳寰先生就幾乎淡出所有社交圈了。”
畢竟三十年荏苒,物是人非。春在空說:“但老鷹先生說并不止一人。我找到了當年柳寰頭號‘情人’,駐鎮萬科博彩的芥子小姐,這里是曾經被爆出柳寰先生和全球超模維克麗·澤蘭德戀情緋聞的地點——綜合一下發現了另一個當事人。”
春在空沒有說出來,拉過牧徵墨的手,用食指在她的掌心一筆一劃的寫下幾個字。
牧徵墨的眉頭驟然擰緊,猛地抬眼看她,剛要開口就被幾聲敲門聲打斷。
房門被打開,牧玟端著牛奶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自己聘請的神秘保鏢女士正一手攥著牧徵墨的手腕,一只手點著她的掌心,兩人挨得有些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