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驚的想要連叫幾聲,卻被昭陽捂住了嘴巴,她眼神劃過一抹狠厲,還未等婢女反應過來,脖子就被昭陽干脆利落的抹了。
對方的身體瞬間就軟了下來,懷里的桂花糕也跟著掉在地上,滾落一圈,沾染了些許灰塵。
昭陽將人放倒后就撇到一邊去,立馬伸手去抓那幾個桂花糕丟在嘴里,也不顧上面是否有灰塵,幾乎是狼吞虎咽的吞。
吃飽后,她整個人癱瘓在那喘著氣,抬頭望著天,才感覺好似終于徹底活過來般。
但距離徹底活過來,還差一步。
離開皇宮!
她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視線掃過眼前,滑落在一旁的尸體上,她簡單上下看著,發覺對方的身形與自己沒差多少。
若想離開皇宮,她不能頂著身上這一套衣裳到處亂逛。
想著,昭陽縱身去扒拉尸體的衣服,動作利索的將衣裳拔下套在自己的身上。
她扯著扣子一邊要起來離開,卻在踩在陽光照耀的路上時想起什么頓了下,又扭身匆匆回去,在周圍四處尋了一塊較為鋒利的石頭,對準對方的臉一下又一下的刮起來。
直至血肉模糊,完全看不清對方長相后才作罷。
昭陽喘了口氣,卻還未停,她將自己方才脫下的衣裳又一件件的給尸體穿上去,偽造出她死去的假象。
做完這些,她才敢離開。
她低著頭,撿起地上的端盤就要往婢女方才來時的方向走去,欲要重新領一盤桂花糕。
管事的嬤嬤知曉她打翻桂花糕,剛要出手教訓,瞧清昭陽的長相咦了聲,左右瞧著:“你這人,瞧的倒是面生,是我們這的嗎?方才負責端桂花糕的人,我記得不是你呀。”
昭陽雙指互掐捏著,手指輕顫,強裝鎮定的回復說:“的確不是我,那個人突發肚子痛去茅廁了,哀求我幫忙先頂替一下,但我剛來的,還未來得及熟悉,就打……”
“行了行了。”管事嬤嬤不耐打斷昭陽往下說的話:“像你們這種人,我見多了!老喜歡耍點小聰明!以為找借口就能混騙過關。”
昭陽頭低的更下面了,管事嬤嬤瞧著她這態度,也沒再多說什么,“看在你態度誠懇,又新進來的份上,這次我便繞過你,下次可不是這般簡單了。”
昭陽低頭附身,“奴婢明白。”
“去吧。”管事嬤嬤將一旁新的桂花糕拿過來,“這次可千萬小心了。”
昭陽稱應。
期間她也發覺溫道塵的人在尋找她,次次在要突臉時便尋借口躲避。
好在大家都并未發覺到她的不對,任由她做法。
直至要齊齊出宮采納,昭陽發覺自己等到了機會,立馬就混了進去,胡亂說明自己也被點進來了。
領隊的人欲要說什么,當初目睹管事嬤嬤對待昭陽態度的婢女立馬湊上去,在管事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聽完,領隊立馬將想說的話吞進肚子里,招招手:“待會可千萬別掉隊。”
昭陽湊的近,看清那婢女說的口型,嘴角忍不住上揚,看來,那管事嬤嬤的身份真好用。
她低下頭,連連成是。
一出宮,昭陽頭拉的更低了。
她怕遇到溫道塵的人,只能盡可能的將自己在人群中的存在感拉到最低。
為首的領隊忽然停了下來,他轉過身,冷面掃向她們一眾,尖銳著嗓音聽的讓人極其不適:“記住你們今日出來是作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