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對準的不再是謝靖堯,而是屏幕上那份足以顛覆一切的報告。
一名反應快的男記者站了起來,搶在所有人面前發問。
“謝律師!這份報告是否具有法律效力?方少秋先生知道這份報告的存在嗎?”
“報告由國家級鑒定機構出具,每一頁都蓋有鋼印。你問它是否具有法律效力?”謝靖堯反問,“你可以親自去咨詢鑒定中心,或者去問法院。”
他頓了頓,繼續說:“至于方先生是否知情,我無法回答。我只能告訴各位,這份報告,以及根據這份報告內容形成的所有證據鏈,我們都會在三天內,正式提交給警方和法院。”
“提交給警方?”
“你的意思是,方少秋先生涉嫌犯罪?”
“除了這份報告,你們還有別的證據嗎?”
問題如同潮水般涌來。
謝靖堯抬起手,做了一個下壓的動作。
“各位,請安靜。”
他的話語帶著一種力量,混亂的場面再次得到控制。
“我知道各位有很多疑問。”謝靖堯環視全場,“關于方少秋先生為何要這么做,關于那個所謂的‘替身’是誰,關于他想銷毀的‘證據’是什么,又關乎誰的‘珍寶’。”
他每說出一個關鍵詞,臺下記者們的呼吸就急促一分。
“這些問題,我今天不會回答。”
“為什么?”有人急切地問。
“因為,”謝靖堯看著提問的記者,一字一句地說,“那將是警方需要調查的內容。而我的當事人蘇蕪女士,將會是本案最重要的證人。”
他將“證人”兩個字,說得格外清晰。
一個瘋子,無法成為證人。
但一個手握鐵證、揭露陰謀的受害者,可以。
“今天發布會的內容,就是這些。”謝靖堯合上手中的文件夾,“我方暫時不接受任何提問。感謝各位。”
說完,他沒有絲毫留戀,轉身就走。
他身后,是徹底失控的媒體席。記者們蜂擁著沖向發布臺,試圖攔住他,卻被安保人員隔開。
“謝律師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