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珠一臉委屈的看向喬儒生,拽著他的胳膊左右晃動著撒嬌,“爸爸,早上的時候,我婆婆準備了不少好東西,但是我想到爸爸你這么疼我,嫁妝都給我帶那么少,肯定是為了避免鋪張浪費,我當然全拒絕了,就拿了這點,來表示我們家的做事低調。”
她嬌縱的哼了聲,不滿的看了眼沈如雪和王萍,“剛才您說我們家都要下放了,王萍和沈如雪還想讓我高調回門,不是害我們父女嗎?”
沈如珠話說的不客氣,說完就見王萍委屈的開始掉落,沈如雪撲過去抱著開始哭。
這動作一氣呵成,好像練過的一樣。
沈如珠滋了聲,嫌棄的靠近喬儒生,“爸,你還說讓我和這對母女好好相處,我才說了一句她們就知道哭,明明是她們做錯了。”
她一副非要爭個高下的樣子。
喬儒生頭疼的揉著眉心,語氣有些不耐,“行了,別哭了。”
說完,看向沈如珠,不輕不重的斥責道:“阿雪身邊沒人教她,不像你學的多,不是故意的。”
沈如珠的嫁妝有多少,喬儒生心里還是有數的。
他見沈如珠眼中的擔憂,要是以前還會多想一下,但現在剛拿到沈家的巨額財產。
再加上,他讓沈家和陸家在這時候結親,就是為了能讓陸家在下鄉這個事情上幫一下。
不能讓陸家瞧不上沈如珠。
喬儒生看沈如珠的眼神立刻轉化成心疼,佯裝生氣的哼了聲,“阿珠,爸爸可不能讓你在婆家受這個委屈,走,爸爸再給你帶點嫁妝過去。”
沈如珠氣惱的表情瞬間褪去,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眼中滿是驚喜和感動,“難不成爸爸要為了我開你的私庫嗎?”
喬儒生本來想說去倉庫分點過去,沒想到被沈如珠搶了話頭。
他微愣幾秒,話頭一轉,“是啊,爸爸要開私庫,給你補點嫁妝,我的女兒可不能被別人欺負了。”
他寵溺的捏了捏沈如珠軟綿綿的小柔臉,眼底并沒什么笑意。
喬儒生自認為做的那些事很隱秘,沒想到沈如珠竟然知道?
他帶著沈如珠往頂樓走去。
喬儒生上了二樓的拐角后,佯裝好奇的問:“阿珠,你是怎么知道爸爸有私庫的?”
“楊伯伯說的,幾年前伯伯問我要不要給你開條方便路,我同意了。”
沈如珠照實說,一臉單純無邪的笑掛在嘴邊,扭頭看向笑容勉強的喬儒生,“爸爸,你是我的爸爸,我不信你還能信誰啊?”
楊伯伯楊天成是沈家表叔的兄弟,表叔在之前是混黑社會的,后來解散了,表叔就把沒工作的兄弟都安排在沈家企業上班。
楊天成是對整個沈家最忠心的,所以在外祖父和媽媽死后,放心的把沈家和沈如珠交給他。
可以說,沈如珠從小是按照沈家繼承人的方式去培養,楊天成是沈家最信任的老師。
楊天成確實很有能力,上輩子她創業時遇到麻煩時,他多次出手幫忙……
上輩子,楊天成被渣爸陷害,最后死于非命。
沈如珠想到這里,專門慢喬儒生一步,掩藏好自己的恨意——
這輩子,她一定不會讓對他好的人落得那般凄慘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