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舒瀾回話,他又和擂臺下的兄弟招手,“我不過是久歸一次家,甚是想念兄弟們,先與他們切磋,您的面子比我的修煉還要大不成,先關心自個吧,別出來兩刻鐘,回去又臥床兩天下不來。”
話語中很明顯的不屑,純粹是在冒犯家族尊長。
臺下的子弟面色各異,雖說舒瀾地位日漸式微,但也沒人敢這么狂妄挑釁大夫人的威嚴。
舒瀾始終不卑不亢,看向少年就像在看熊孩子在鬧脾氣:
“便是修煉再急,也斷不能罔顧族規,家族托舉子弟進宗門,是盼族人學有所成、光耀門楣!若個個像你一般歸來后目空一切,豈不是將家族教養師門教誨一并輕賤了去,秦氏便是如此教你的?”
女人手指屈了屈,“我這當主母的,遣人傳了三次話,倒要親自過來見你,來了就罷了,朗少爺還來問我失禮與否?你且隨意拉一個人來問問,族人哪個敢搖頭!”
少年越聽越不對勁,倨傲一點點褪去,只聽夫人又說:
“還是去問問秦氏才中你心意?”
“我沒有……”
秦氏是上官朗的生母,少年聽出其中威脅之意,氣勢漸漸弱了下去。
舒瀾稍頓,目光淡淡掃過他,語氣緩了些:
“你年紀輕,性子野些不打緊,但得分清里外、辨明尊卑。今日我來,不是要罰你什么,是想要回一樣東西,咳咳——”
梁嬤嬤瞧夫人又咳了,適時遞上帕子。
舒瀾接過,一邊說道:“你說忙于切磋,無暇拜見長輩,卻有空去搶離兒的狂風鈴?”
上官朗得意暗笑,果然是因為這個,他恢復傲慢不恭的態度:
“什么叫搶,舒夫人有些權利就可污蔑小輩了么……”
梅苑——
門口有個小姑娘大喊:“上官離,上官離!”
院門守著的丫鬟制止,“四小姐,休憩之處豈能如此喧嘩?”
“嘿呀?你個下人在這教育我呢?”
丫鬟十分從容,“七小姐在里邊歇息,您莫要驚擾,有甚事明兒再來吧。”
上官妍兒依然不在意,嗓門往高了扯:
“你懂什么,上官離可是巴不得跟我走,你一個下人要替主子做決定嗎,讓上官離出來,你讓她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