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xù)道:“至于為什么要拉出來單干,是我小時候被人欺負怕了!”
“記得一年暑假我跟同學撿廢鐵賣錢,鐵都放在他家院里,本來說好了開學再賣,到時候買本夾子!”
“可他卻不等開學就自己買了,而且并不承認那是我跟他一起撿的!”
“后來瑤姐就告訴我,任何時候,主動權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時候,別人才沒機會坑你!”
那些老油條此時都苦苦思索,似乎想在我這小時候的故事里領會到什么哲理。
胡樹剛眼珠轉了轉,隨即卻哈哈一笑,“你的意思是……怕我有一天翻臉不認人?把所有的股東都坑了?”
我臉一紅,“我沒有這樣說!只是……我自己的錢,怎么調(diào)動是我的自由!我想自己說的算!”
胡樹剛即使在深沉,此時的臉色卻也不由變了變,“好啊!看你可憐巴巴這樣,那我就給你個機會!”
他忽沖胡樹才說了一句,“老二,老規(guī)矩!薪火相傳!”
我不懂胡樹剛嘴里的老規(guī)矩是什么,而薪火相傳卻絕對是個好詞。
可胡樹才這時已走過去,跟李鵬飛一起把一只只酒杯擺在地上。
李嬌嬌卻吩咐道:“姐妹兒們,給小滿總倒酒!”
十幾分鐘后,一百個扎啤杯已排成一排,上面摞著一百只小白酒杯。而每個杯子都倒?jié)M了酒。
胡樹剛對李嬌嬌道:“李老板,那就麻煩你驗個酒了?”
李嬌嬌明顯不是第一次陪他們玩這個游戲了,便點點頭,從包包中取出一只zippo打火機,在那些白酒上一路點了起來。
那壯觀的火苗被室內(nèi)的鏡面反射,顯得包廂內(nèi)更加的光怪陸離。
我卻仍有些不解,“這……這是什么意思?”
胡樹剛道:“并不是我當初合同寫的不清楚,而是考慮到我們當初起步不易!”
“而法律卻約束不了道德和義氣!為了讓大家永遠不散伙,我們合伙人私下另有約定!”
“所有股東的投資是會祖祖輩輩傳下去的,也就是說兒子吃完孫子吃,這就是所謂的薪火相傳!”
“可法律規(guī)定最長的合同期限只有二十年,我們便立了這個規(guī)矩!誰想撤資,便是準備拆臺,就要履行這個儀式!”
“一杯100萬!你不是想撤出一個億嗎?那正好就是100杯!放酒!”
他說完,胡樹才已推了一下排在的白酒杯子,隨即100杯白酒已如多米勒骨牌般一個撞一個,依次落入啤酒之中。
這難度之高如同雜耍,一看就不止一次用過,那是100杯深水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