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師,好久不見啊。這些年來,我每日每夜都在想著你,沒想到你已經(jīng)這么的蒼老了。”看著幾乎等同于殺父仇人的老頭站在面前,葉紫媚就算是修養(yǎng)再好,此時此刻一張俏臉上也難以控制地露出滿滿的殺氣和怨恨。
對于她這樣的表現(xiàn),現(xiàn)場的知情人都是能夠理解的,但是知道真相的人屈指可數(shù),大多數(shù)的都是些道聽途說,還喜歡添油加醋告訴別人聽的無聊人。
一看葉紫媚這個樣子,立即就有人冷聲說道:“真是一點家教都沒有,還虧她是南城葉氏的子女呢。”
“呵呵,這有什么的,當初葉適風耍了卑鄙手段,啊還是輸給張大師之后,不甘心的他還造謠說是張大師給他下了迷藥呢。”
“有個這么不要臉,輸不起的爸爸,當女兒的能夠好到哪里去,肯定是也沒什么家教了。”
“你們說什么!”葉紫媚冷冷的朝著這些亂咬舌根的家伙看去。
她這樣的表現(xiàn),更讓人覺得她是惱羞成怒了。
江明將手搭在她的香肩上,輕輕拍了拍低聲說道:“沒事的葉小姐,你現(xiàn)在的重點是要放在戰(zhàn)勝這個老家伙上,而不是和這些人說什么廢話。”
“他們的眼睛里頭是沒有什么真相的,只有誰是贏家,誰說的話就是真的。他們迷信拳頭而已。”
“我知道了,謝謝你江先生。”葉紫媚緩緩冷靜下來,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次朝著張東看去。
“張大師,這次斗寶既分輸贏,也決生死,煩請賜教!”
“呵呵,”老頭呵呵一笑,盯著葉紫媚上下打量著說道:“想當初我看見你的時候,才是個還不到我腰的小姑娘呢,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你就長得這么高了,還想要殺我這個老頭子。”
“真是世事難料。”
“這有什么世事難料的!當年你在我父親喝的茶水里下藥,讓我父親慘敗的時候,你就應(yīng)該想到會有這么一天,葉適風的女兒必定找你復仇雪恨!”葉紫媚語氣堅決的說道。
張東嘆了一口氣說道:“小丫頭呀,這你可就搞錯了,當年我可沒有給你父親下藥,反而是你父親先給我下了藥,導致我先連輸兩場。”
“好在當時我有一個中醫(yī)大師朋友,看出了我的情況不對勁,及時給我治療了,這才讓我后來反殺,連贏了你父親三場,五場三勝取得了勝利。”
“胡說八道!”葉紫媚氣極了。
張東一臉悲傷的表情說道:“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父親心里頭最是有數(shù)的。可惜他已經(jīng)沒有了,不然的話,這么多年過去了,你父親應(yīng)該明白做人是要誠實的,會和你說真話。”
“可惜,真是可惜呀。”
“胡說,你在胡說!”葉紫媚看到他那副表情,恨得差點咬碎牙齒。
自己父親遭受暗算落敗慘死不說,還要被這么的玷污名聲,讓任何一個做兒女的都忍不住痛苦萬分。
尤其是這個始作俑者,殺人真兇還活著好好的,享受著古玩圈許多人的愛戴,那就更是叫人痛苦至極了。
天道無情,難道人道也要這么當然畜生嗎,一點公道都不給好人?
見葉紫媚的情緒再次失控,幾乎是要被張東牽著鼻子走的,江明不由微微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葉小姐,你恐怕不適合和他斗寶。”
“江先生你?”
“聽我說,接下來我來和他斗寶,你好好休息就可以了。”江明說道。
從他站在這里開始,他就知道當年的事情,是誰下黑手,誰才是真兇。
葉紫媚父親的事情,只是古玩圈的一個小小的縮影,和整個社會比起來是微不足道的,就算再蒙受不白之冤可怖十倍百倍,又有幾個人會在意呢?
“你現(xiàn)在的情緒已經(jīng)被他完全掌控了,出手必死無疑。但我不一樣,我出手的話,他必死無疑。”
“江先生……”葉紫媚臉色變了變,內(nèi)心很是感激江明的幫助,但是她不想害了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