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公開道歉的消息像一顆炸彈,在頂級圈子里炸開了鍋。那些曾對龍閣持觀望態度的勢力,紛紛主動示好,連許久不與外界往來的幾個老牌家族,也派人送來賀禮。
李默卻沒心思應酬這些。秦家的聲明里,對當年叛亂的細節避重就輕,尤其是關于他父母的死因,只字未提。
“少主,查到一些線索。”老陳將一份泛黃的卷宗放在桌上,“當年您父母的貼身保鏢叫趙峰,叛亂后就失蹤了。我們的人查到,他并沒有死,而是隱姓埋名,在西北的一座小城開了家汽修廠。”
李默翻開卷宗,趙峰的照片上,是個眼神堅毅的年輕男人,眉宇間帶著股軍人的硬朗。
“備車,去西北。”
三天后,越野車駛進黃沙漫天的西北小城。汽修廠藏在一條不起眼的巷子里,門口掛著“老趙修車”的褪色木牌。
一個穿著油膩工裝的中年男人正蹲在地上修輪胎,鬢角斑白,臉上刻記風霜,正是趙峰。
聽到腳步聲,他警惕地抬頭,看到李默時,手里的扳手“哐當”一聲掉在地上,眼里充記震驚。
“少……少主?”
李默點頭,聲音有些沙啞:“趙叔,我是李默。”
趙峰猛地站起來,眼眶瞬間紅了,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話。過了許久,他才抹了把臉,把李默拉進里屋:“快進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里屋陳設簡單,墻上掛著一張泛黃的合影——年輕的趙峰站在李默父母身后,笑容燦爛。
“當年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默開門見山,目光緊緊盯著趙峰。
趙峰灌了一大口烈酒,喉結滾動,聲音低沉而痛苦:“是我沒用……沒保護好先生和夫人……”
他放下酒瓶,陷入回憶:“叛亂那天,顧長風帶著人沖進莊園,先生讓我帶著剛出生的您從密道逃走。他和夫人留下來斷后,說會跟上來……可我等了三天三夜,等來的卻是他們‘意外身亡’的消息。”
“意外?”李默攥緊拳頭,“我不信。”
“我也不信!”趙峰猛地一拍桌子,眼里冒著火,“先生是特種兵出身,身手比我還好,怎么可能輕易出事?一定是有人搞鬼!”
他忽然想起什么,從床底下拖出一個銹跡斑斑的鐵盒,打開后,里面是一枚染血的袖扣和一張殘缺的紙條。
“這是我后來偷偷潛回莊園找到的。”趙峰的聲音發顫,“袖扣是先生的,紙條上的字跡,像是夫人寫的,沒寫完就……”
李默拿起袖扣,上面刻著李家的徽記,血跡早已發黑。紙條上只有幾個模糊的字:“秦……有內鬼……保……”
“秦?”李默瞳孔驟縮,“是秦家?”
趙峰點頭:“我懷疑,當年秦家不僅參與了叛亂,還在先生身邊安插了內鬼。否則,顧長風不可能那么輕易闖進守衛森嚴的莊園。”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汽車引擎的轟鳴聲。趙峰臉色一變:“不好!他們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