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韻的手機就放在她腦袋邊,被凌亂短發(fā)遮住一大半。
震動的鈴聲響起,隔著后腦勺震得腦袋都晃。
被鈴聲振到,她顫了下,要去拿手機。
一只手,再次扼住了她的手腕。
因為常年健身,蔣坤掌心有厚繭,碰到她肌膚的那一刻,像是被什么東西磨砂著柔軟,滾燙不適之感快要將她灼燒。
她手一縮,被摁得更用力。
手機的鈴聲驟然關閉,應該是被男人掛掉。
男人在此時也終于肯放過她,手從她口腔中取出,黏連著銀絲,被拉得很長。
周韻xiong口起伏過大,只感覺到那人伸手將她撈起,手掌著她的腦袋往后放。
她得以呼吸,靠在沙發(fā)上呼哧呼哧張嘴喘著氣,又咳了幾聲,嗓子眼里應該腫了,像是被刀片剌過,碾碎著沙子顆粒,總之很不舒服。
他的手指又長又粗,骨節(jié)也寬,次次都能捅到shenhou,是真的疼。
起先還是爽感遠遠大于那點隱約的疼,到了后來,就只剩疼了,嘴里好像被一堆石子磨破了皮。
她順了幾下才把嗓子里那種不適感順下去些,睜開眼,眼依舊紅紅。
上面流水兒,下面也流。
還真是水做的。
蔣坤站在她面前,拿紙巾擦著手,寬厚健碩的肩膀?qū)⑺媲暗拇蟀牍饩€全都罩住,他的臉隱在黑暗當中,看不太清楚情緒。
“吃一塹,須得長一智。”
他說,“希望周小姐,以后做事之前先動動腦子。”
“……”
激烈過后,缺少愛撫的周韻情緒有點崩,最是脆弱,眼依舊紅的像個兔子,“你為什么罵人?”
“怎么?”蔣坤淡淡問,
“想用我來報復我侄子,還罵不得你。”
蔣坤這人心里是懸了根線的。
平心而論,他這人也沒什么道德觀念,只要別人不超過他心里這條線,就怎么蹦跶都與他無關。
但,這輩子唯一上心過的人就是他這小侄兒,七八歲的時候就跟在屁股后頭叫叔叔,一口一個,這么多年真跟養(yǎng)了個兒子一樣,算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親情羈絆。
現(xiàn)在,這侄媳竟膽大到來勾引他,怎么能不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