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坤那邊是爽了,還意猶未盡著,可憐周韻洗完澡吹完頭發,仍要累死累活打開電腦趕圖。
tipsybar的草圖通過,就要開始正式作平面設計圖。
她工作時能夠很快進入狀態,原本下身的疼痛也被忽略,聚精會神做了一個多小時,連手機的十幾條新消息提醒都沒聽到。
趕了四分之一的進度,頭靠到椅背上,撐手伸了個懶腰。
拿起旁邊手機一看,這十幾條里沒一條是蔣坤那老男人發來的。
還真是睡過就提上褲子不認人,周韻扶額。
她忽略蔣誠發來的那大串消息,在置頂區域掃到俞白露發來的語音。
“韻韻,聽干媽說蔣誠去融城找你了?那廝還說絕對不許我們告訴你,”白露冷笑,“他說不讓就不讓了?我就得提前告知你一句,以防萬一這小子憋著什么壞心思。”
俞白露和她自小是對門,光著屁股一起玩到大,閨中密友,情同親姐妹。興許是朋友和男友自古相沖的道理,俞白露也不例外,很看不慣蔣誠。
每次提起蔣誠,頗有一種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憤怒與不甘。
蔣誠出軌這事,周韻沒告訴她,也不打算告訴她。
因為這位是出了名的冷血派代表人物,真“事業型女強人”,殺伐果斷,手段狠厲,要是讓她知道蔣誠出軌,指不定會干出什么不可預料的恐怖事。
看了眼時間,知道現在是她睡美容覺的時間,周韻也沒打去視頻,只是發語音回她幾句甜言蜜語,再表明自己已經知道了。
沒敢再多說一個字,怕說多錯多。
今天對著電腦的時間太長,周韻雙眼眼壓有點偏高,很不舒服。
收尾差不多,保存,她將辦公戴的金絲眼鏡抵到鼻尖,指腹按壓揉著眼皮,打算去休息。
就在這時候,門鈴卻響了——
周韻身體微微緊繃,在人體工學椅上坐直。
從搬過來到現在一個星期的時間,她的門鈴還從未響過。
這個時間,來的恐怕只會有兩個人。
還都姓蔣。
但相比起蔣坤,此刻的她,認為是另一位的可能性會更大。
……
門外的人只禮貌的摁下一聲之后便再無動靜,起先的猜測變了些。
因為依照她對蔣誠的了解來說,他不會這么禮貌且有耐心。
抱著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周韻還是站起來走至玄關,打開了家門外的攝像頭。
看清來人后,她一頓。
笑了。
周韻利索推開門,肩膀倚在門旁,笑著看向身前男人,“深夜到訪,請問您有何貴干?”
蔣坤原本正在垂著眼看手表,思考這時間里面的人或許已經睡了,聽見她開門的動靜,抬起眼來和她對視。
他沒有借著機會隨處朝里頭瞟,只是很淡的說一聲,“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