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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楚長風猛地推開門,風鈴劇烈搖晃。咖啡館里所有人都轉過頭,而他的目光只鎖定在那個白衣身影上。
"銜雪"他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女人抬起頭,眼神陌生而困惑。
她的右眼,清澈得如同阿爾卑斯山的雪水,卻是空洞的。
"這位先生,您認錯人了。"她微微蹙眉,聲音平靜,"我是林忘晨。"
楚長風踉蹌著向前兩步,右眼突然劇痛,視線里泛起血霧。
他死死按住眼睛,指縫間滲出淚水:"不可能我認得你的聲音,你的眼睛"
她身邊的男人齊麟,立刻站起身擋在林忘晨面前:"這位先生,請你冷靜。我師妹確實不是你要找的人。"
"師妹?"楚長風嫉妒得要瘋掉,"那她有沒有告訴過你,這個怎么用離心機零件拼成婚戒?有沒有說過阿爾卑斯山的雪水要煮沸三次才能喝?"
林忘晨的表情終于出現一絲波動。
她按住齊麟的手臂站起來,白大褂下露出半截疤痕交錯的小腿,那是被熱油燙傷后留下的痕跡。
"vog實驗室三級研究員林忘晨。"她遞出一張名片,語氣生疏,"如果您對我們的研究感興趣,可以預約正式會面。"
楚長風盯著名片上燙金的"vog"字樣,"你明明活著為什么要假裝爆炸?為什么要用林忘晨的身份?"
齊麟立刻扣住楚長風的手腕:"松手!她三年前就在實驗室了!"
"三年前?"楚長風猛地甩開齊麟,從手機調出宋銜雪的死亡證明,"看清楚!兩年前的爆炸案,她的角膜現在就在我眼睛里!"
咖啡館里鴉雀無聲。
林忘晨低頭整理被扯亂的袖口,露出腕間一道淡粉色的疤痕——那是當年割腕取血寫婚書留下的。
"楚先生。"她突然抬頭,右眼在燈光下泛著冷冽的藍,"您說的宋銜雪,是那個撞死自己導師的殺人犯吧?"
這句話像刀子捅進楚長風心臟。
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我在新聞上看過報道。"林忘晨從公文包取出一沓論文,扉頁赫然印著《雪葬計劃20——基因靶向治療新突破》,"不過我現在的研究方向是神經再生,和那個失敗的課題毫無關系。"
楚長風奪過論文,在作者欄看到"林忘晨、齊麟"的署名,以及vog實驗室的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