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白雪呢喃兩聲算是告別,陳國賓和昨天一樣,將早飯放到鍋里,隨后便出門上班。
學日語的同時,陳國賓也開始挑選新住處。
中午。
學完日語的陳國賓隨便選了一間面館,要了一碗熱騰騰的湯面。
屁股剛坐下,就看到喬裝打扮的李銘坐在對面。
這次,他打扮的胡子拉碴,滿臉憔悴,咧嘴笑時,滿嘴黃牙。
外人來看,恐怕也看不出這是李銘。
但對陳國賓來說,你就算化妝成女人,他一樣能認出來。
“來了?”
陳國賓嗦了口面,淡然道。
李銘欲言又止,眼皮跳了兩下。
自己這他媽是第幾次被認出來了?
他是真的懷疑,究竟是陳國賓眼神毒辣,還是自己的偽裝有問題,怎么每次都能被認出來?
正想著,老板端著面上來:“先生,您的面。”
李銘點點頭,待老板離開后,才輕聲說:“朱少鴻老婆已經被我們綁了。”
隨后,他又簡單說了下情況。
李銘擔心從閘北找人會有人認出,巧蓉是朱少鴻這地頭蛇的家人,特意從公共租界的某個地下賭場外找了兩個輸紅眼的賭徒。
輸得傾家蕩產的它們,正想著如何搞錢翻盤。
結果被李銘派人一通忽悠,見巧蓉穿金戴銀一看就像有錢人,加上手頭又有軍情處準備的shouqiang,便直接將巧蓉和其兒子給綁了。
賭徒嘛,也沒見過真的家伙事,好騙的很。
“我們這邊都已經準備好,就差你了。”
李銘說。
“你那邊只需要同意它的要求,剩下的交給我。”
陳國賓說。
聽陳國賓這樣說,李銘不再多問。
避免時間出現誤差,行動正式開始前,兩人對了一次時間,讓李銘在1點打點電話給朱少鴻。
陳國賓便起身結賬離開,和程宗揚碰了頭,一并回到閘北分廳。
沒多久,李銘也起身離開,前往閘北的公共電話亭。
當前電話是個金貴物件,費用又很貴,何況又是在閘北,并沒有多少人能用得起,所以也不用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