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了誰?還不是隨了當今圣上。
想當年沖冠一怒為紅顏,也是鬧的滿城風雨。
骨子里留著蕭家的血,便都是些為愛成狂的情癡。
蕭逸蘅跟蕭云衍挺拔著身子,跪在太廟里。
父皇讓他們跪滿兩個時辰,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膽大妄為。
看著眼前的熏香一點點燃盡,蕭逸蘅突然開口道:“你若不能活著回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他本不打算幫蕭云衍走這條路。
可一母同胞,他了解自己,也就了解蕭云衍的脾性。
他若是不出手,蕭云衍哪怕撞的頭破血流也會達成目的。
可他出手了,蕭云衍若回不來,他就是害死胞弟的兇手,一輩子良心不安。
“將事情做到這種地步,真的就非他不可嗎?”
“非他不可。”蕭云衍回答的斬釘截鐵。
從八歲那年,那人出現在他面前,他就跟丟了魂一樣,再也挪不開眼。
“皇兄,我想賭一次。”押上身家性命,豪賭一場。
贏了,得償所愿,輸了,一無所有。
“我等你回來,別讓我等太久。”說完,蕭逸蘅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朝著太廟外走去,跪在外面候著的福臨海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的跟了上去。
蕭云衍也站起身來,他來到案桌前,沉默著給每一位列祖列宗上了香,然后轉身出了皇宮,騎馬朝帝師府而去。
剛下馬,自楚景容來京都,便一直在身邊伺候著的書童就立馬迎了上來。
他吩咐下人,將王爺的馬牽走,轉而帶著蕭云衍朝府內走去。
“王爺,帝師已經等了許久了,錦囊也已經備好了,帝師吩咐我,一看見王爺,便將您帶往前院。”
帝師府,蕭云衍來的次數并不多。
楚景容地位尊崇,平日里從不接待外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