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再次提一提死去的女兒時,周圍的氣氛明顯冷凝了許多。
那些人浩浩蕩蕩離開。
老夫人眼角含著淚花,輕輕擦拭著眼角。
江亭鶴則是一言不發,拂袖而去。
看得出來,當年的事情,這母子二人十分愧疚。
蕭意晚上前,雙手奉上一杯參茶,“母親您和夫君都是善良的人,為了當年那條人命做出無限妥協,可,人生而為人是要有底線的。”
“更何況當年的事情并不怪你,也不怪夫君,要怪就怪作惡的人,為何要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呢?”
當年明明是囂張跋扈的女子看上了江亭鶴,窮追不舍。
即便江亭鶴的母親是因江亭鶴而死,但殺人兇手是那女子的家人,而非江亭鶴也非老夫人。
這些年來,兩人對小江騁極盡寵愛,要星星不給月亮,完全是在彌補愧疚。
而章家人正是因為這愧疚,貪得無厭。
老夫人停住哭泣,揚起腦袋,那雙渾濁的眸子帶著幾分茫然。
“不怪我們?”
“那是當然,咱們要恨兇手,而不是恨受害者,在這件事情上你們也是受害者呀,你想想夫君沒了妻子,而您沒了乖小的兒媳婦,小江騁沒了母親,你們都是受害者。”
蕭意晚語氣溫柔,諄諄引導。
老夫人突然眼前一亮,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激動的抓著蕭意晚的手拍了兩下。
“好好好,這才是我的好兒媳婦,從今天起這家里就交給你了,我把兒子和孫子也交到你手里。”
老夫人顯然有備而來,直接揮了揮手,就有管家將帳房的鑰匙和賬本雙手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