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操你媽……”這家伙被摁在地上,臉緊貼著冰冷的地板,嘴里含糊不清地咒罵著,涎水和泥土沾滿了半邊臉,粗壯的脖頸被劉洋意的膝蓋壓得青筋暴起,幾乎窒息。
他的世界只剩下屈辱的視角:磨砂地板冰冷的紋理和幾雙踩在近前、沾滿塵土的鞋底。
劉洋意絲毫沒有放松力道。
他甚至用穿著厚重警靴的腳板,毫不留情地碾在了他那張因為窒息和憤怒而扭曲變形的側臉上,仿佛要將那點最后殘留的兇蠻徹底踩進泥土里!
“牛強!”劉洋的怒吼壓過了對方的咒罵,像鞭子一樣抽打在空氣里,充滿了驚魂未定的后怕和被挑釁權威的暴怒,響徹整間狼藉的辦公室,“是你,兩個月了吧?”
“砸了人家‘鴻運來’五金店的玻璃,還把老板開了瓢,跑得倒是比兔子還快。”
“我的人,可是滿城給你‘發尋人啟事’呢。”
“整整兩個月老子跟盯賊似的滿城撒網找你!”
“砸人家老板腦袋的時候不是挺有種嗎?”
“知道躲貓貓了是吧?這才幾天?膽兒更肥了?!啊?!”
“都他媽肥到敢對縣委書記動拳腳了?!”
他腳上的力量猛地加重,迫使牛強的臉更深地嵌入地板。
劉洋的聲音帶著極致的諷刺和暴戾:“腳踹縣委書記的辦公室門?老子問你!這份天老大你老二的熊膽兒,是誰他媽的批發給你的?!”
“說!”
辦公室內,時間仿佛凝固了片刻。
剛才還狂暴兇戾如同下山猛虎的牛強,此刻被死死踩在辦公室地板上,臉上沾滿灰土和口水,手腕被冰冷的手銬鎖死,剛才那毀天滅地的氣勢消失得無影無蹤。
巨大的體型優勢在絕對的力量壓制和專業手段面前,脆弱得像一張薄紙。
劉洋意那充滿鐵血煞氣的怒吼,更是將他徹底打回了原形——一個只能在黑暗角落里逞兇的街頭混混。
剛才還試圖用蠻力反抗的牛強,在看清劉洋那張臉、聽到那如同追魂索命般熟悉的聲音時,渾身的氣力瞬間被抽空了。
他那張被踩得變形的臉上,囂張氣焰蕩然無存,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懼和絕望。
眼神像受驚的老鼠般瘋狂躲閃,嘴唇哆嗦著,發出破碎不成調的哀鳴:“劉…劉所…我…我錯了…饒…饒我這一次…”
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