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我們三人一起出的家門。
佳佳就跟什么也沒有發生一樣,非常輕松舒暢的樣子。她還是跟以前一樣,穿著銀行的標準制服,包包挎在肩上,有節奏地拍打著臀部,我真的替她感到肉疼。
她晨跑回來的時候,我也買完油條上樓梯,在二樓的拐角處,她超過了我,忽然回過頭居高臨下地對我說:“你給我聽著,昨天晚上你偷看的事,如果說出去,我不但剜你的眼珠子,還得剝你的皮挖你的心!”
沒等我說什么,她就先走了。
這個佳佳,對我說的話那么狠,真有弄死我的心。可是回到家,卻表現得從容大方,笑吟吟的,雖然仍然不跟我說話,也不看我一眼,但是卻給人溫柔可愛之感。
這丫頭,真是難以捉摸。
佳佳要去公交站牌,月月推著自行車一下子給我:“表哥,你有力氣,載著我吧。”
“好。”我接過自行車,腿一伸,就坐在了車座上。月月后邊緊跟了幾步,也坐了上來。
經過佳佳身邊時,月月說:“姐,我們先走了。”
“嗯,你們慢點,注意安全!”她關心地囑咐道。
在路上,我說:“等我有錢了,也買輛自行車,這樣就可以各自騎著上下班了。”
“你不用買,我們倆騎一輛不是正好。咱們要是單獨騎著,我還能有這種公主般的享受?”
“那我就天天把你當成公主伺候著。”其實,我很愿意載著她,特別是她趴在我背上的時候,那種刺激,真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還有她在我身后的說話聲,隱隱的,柔柔的,像是有音符在跳動,好聽極了。
大概是因為白天的原因吧,她壓我背上壓得不實,是蹭一下蹭一下的那種感覺。我伸直了腰,問:“表妹,表姐啥時候開始晨跑了,以前沒有這樣的習慣啊。”
“偶爾會出去跑一次,雖然很多年了,在我的印象里,她最多晨跑了十次。今早也不知道太陽是從哪邊出的,我看她出去跑步了。”
聽了月月的話,我感覺佳佳今天早晨是為了教訓我而去晨跑的。一定是她聽到了我和三姨的對話,知道我要出去買油條,為了能單獨問我昨天晚上的事,她特意出門鍛煉的。
我還以為佳佳會啞巴吃黃連,不會問我偷看的事,結果她不但問了,還嚇唬我說,要是再有第二次,就剜我的眼珠子挖我的心。
其實,佳佳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只是嘴上說說而已,不會動真格的。她如果真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主,昨天晚上就沖進我的房間大鬧一場了。
表姐,你等著,只要你再敢發出昨晚的那種動靜,我就敢再踩著凳子看!
怪不得你起勁地讓月月去和三姨一個房間,原來是為了方便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如果被月月聽到,她一定是以為佳佳的臥室里真的藏著耗子,會直接推門而入的。若是被月月逮個正著,那她在家里就永遠抬不起頭來了。
到了賓館,月月從后座上跳下來后,就先進了大門。我去車棚里放自行車。因為差不多都是這個點來上班,車棚里的人特別多,有進的,有出的,熙熙攘攘的就跟趕大集一樣。
突然,有個女的尖叫了一聲:“你耍流氓!”
大家都循著聲音看過去,原來是賓館的女服務員在抓著一個男子的衣服:“你干什么,為什么在我身上亂摸?”
我認識那個女孩,正是前臺服務員吳金玲。那天晚上她下班后,困極了,進錯了宿舍。后來,給我道歉不說,還塞我手里一個面包。
那男的賊眉鼠眼,滴溜溜的眼珠子淫邪地盯在吳金玲的胸脯上,“嘿嘿”笑著問:“仙女,我摸你了么?摸你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