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宗元嘿嘿一笑,取了一對奇門兵器出來,一左一右,都是三尺余長,護手如月牙戟,尾帶槍尖,器首如矛卻又呈鉤狀,下有十字交叉反鉤月牙刃,刃連鐵索,似戟非戟,似鉤非鉤,似鉞非鉞。
蕭平安奇道:“這便是鴛鴦跨虎藍么?”
高宗元吃了一驚,他這兵器甚是古怪,江湖中少之又少,居然讓這年輕人一眼看出。知道定是出自名門,派中有人傳授各種江湖密要。
不過他倒是不懼,這鴛鴦跨虎藍兵刃奇特,這青年就便聽說過,也定是節后面還有哦,請,后面更精彩!
兩人拳腳相交,一連拆了十五招。十五招打完,蕭平安已經退了七步。
褚博懷皺眉道:“想不到此人內功竟有如此造詣,這一套‘天王拳’使得也是頗見功力,咱們倒是小覷他了。”
蕭登樓點了點頭,卻不答話,只顧凝神觀戰。
此時場上情形略變,高宗元步步緊逼,拳腳帶風,顯是都帶著內勁。
蕭平安漸漸不敢硬拼,出手有意回避,一個氣勢強盛,一個心有畏懼,越打越是一邊倒。
蕭登樓勁貫全身,只待若有不妙,就出手相助。
突然褚博懷出聲道:“前手試探,后手重擊,斷其中流,擊其惰歸,腿不過腰,斷其中樞。”
高宗元占的上風,頗有余力,褚博懷幾句話他聽的清清楚楚,心中如被重錘一擊,心道,這老道士究竟是什么人?為何我這“天王”拳的破綻他如此了然?連破法也一清二楚!
原來他這“天王拳”看似飄逸,其實乃是純剛猛的拳法,一虛一實,或者多虛一實,前手試探,后手尋隙猛擊。褚博懷所言斷其中流,就是要在他變重拳前出招,叫他后手難出。擊其惰歸乃是要在他試探之時便先行搶攻,腿不過腰,斷其中樞更是“天王拳”的命門。因是剛猛拳法,攻擊之時,腳步要穩,最怕邊腿擊打跨部腰間。心神大亂,手下登時一緩。
蕭平安得了喘息之機,揮拳又上,卻是又回到“太祖長拳”的路數上,一招一式,守的嚴實,也不搶攻。
高宗元打起精神,還了兩招,見蕭平安反而打的更慢,心中一喜。心道,還好這小子是個笨蛋,全沒明白什么意思,是了,這功夫是一天一天練出來的,若是三言兩語就能叫人反敗為勝,那這武功也太過容易,就算他聽得懂這些道理,想搶攻,想擊我下盤,又豈是想做就能做到?
宋源寶道:“師傅,你說的太含糊,只怕蕭大哥沒聽懂。”
褚博懷凝神觀戰,半晌才搖搖頭道:“笨的是你,你仔細看看,此際局面如何?”
宋源寶看過去,果然場上形勢又變。高宗元仍想搶攻,卻再逼退不了蕭平安。
宋源寶奇道:“蕭大哥怎么又使‘太祖長拳’,這倒奇了,那山賊好像不會打了。”
褚博懷道:“‘太祖長拳’乃是一套至精至簡的拳法,兩軍交鋒,性命相搏,是以少有花巧,直來直去者居多。拳法越是直接,出手越快,你看此時他似是打的不快,卻總能搶在那山賊前面,這便是截拳的道理。截斷對方拳路,那山賊功夫往往使得一半就要變招,自然越打越是憋屈。平安年紀輕輕,不想對敵經驗也是不俗。”
孰不知蕭平安在衡山之上,這比武卻是尋常之事。他那日意外擊敗秦晉,名聲大噪,不少同門都想找他比試。蕭登樓卻知道他贏得秦晉純屬意外,本身毫無武功,怎會讓他去與同門較量。
待他練了三年后,才同意他與人比試。人選還是洛思琴精挑細選,蕭平安逐漸適應后,才慢慢放置不管。
蕭登樓夫婦武功見識,衡山一派,僅在師傅和大師兄云中神劍江忘亭之下,乃是衡山派翹楚的人物。兩人只收了這么一個徒弟,自然悉心教導,事事考慮周全。
有如此兩位名師,蕭平安學的又快,才能在同輩弟子中漸漸嶄露頭角,未有敗績。
高宗元也覺異樣,這小子越打越慢,為何我也快不起來。他的悟性卻是一般,只覺古怪,卻不明何以自己竟被壓制。對手一套“太祖長拳”,他全然不放在心上,卻不想對手以簡就繁,恰恰克制他的手段。
又斗片刻,心中焦躁,突然連出三記殺招。
蕭平安避過兩招,讓過他的左拳,突然一掌硬撼對手右掌。
高宗元心中大喜,心道你終于躲不過去,要和我比拼掌力,他內功已有小成,豈會怕一個小子,當即氣貫右臂,一掌推出。
蕭登樓和洛思琴都是大驚,齊道:“莫要硬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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