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人道:“據說當年皇帝老子都給這案子批過,還寫了‘禽獸不如’四字,這下朝廷也被打臉。”
一人道:“打臉怕什么,這季開家里抄出來的財寶還不是歸了朝廷,這么大筆錢,打兩下臉又算得了什么。況且前朝前任的案子,此際翻案,人人無過,人人有功,高興還來不及。黃大哥還是說說,究竟是什么少年英俠,竟如此厲害。”
黃大哥道:“其中一人鼎鼎大名,武林中有九龍三鳳你們都知道吧,這三鳳之中,最少露面卻名氣最大的,你們說是誰?”
一人驚道:“哦,原來是百花谷的彩鳳凰花輕語!”
一人道:“聽說她出手沒有結束,請!
蕭登樓裝作被打中,躺到床上,道:“夫人厲害,為夫我甘拜下風。”
洛思琴道:“貧嘴,跟你說認真的,這次下山,倒真要讓平安多歷練歷練。他這些年不曾下山,人又老實,這人情世故還有好多東西不懂。”
蕭登樓道:“小處倒不算什么,這孩子自小一副俠義心腸,越是大是大非,越辨的清楚。那日在石渡鎮,若不是他不肯放毒,咱倆已著了那姓韓的道兒。”此去多年,夫婦兩人未再生育,對當年之事卻已漸漸釋懷。
洛思琴道:“是啊,其實這孩子膽子甚小,真遇到兇險,卻甚是敢為,昨日那樣大火,竟然也敢沖進去救人。”想到當時火勢,仍是心有余悸。
蕭登樓道:“是啊。性情這東西卻是天生的,先前我還怕他膽子小,見事不敢為,如今倒要教他遇事再謹慎些。”兩人閑話一會,擁著睡了。
隔了幾間屋子,蕭平安連打了幾個噴嚏,心道,好生古怪,小源寶又想我請他吃糕么?
斷了本門功夫,起身到院內走了一圈,回來又練當年紫陽道人傳授的內功。此時他武功見識早非昔日可比,對這內功領悟更多,知與本門內功大相徑庭,更是覺不出有何門道,只是一日不練便覺難受。而練過之后,無論再練什么功夫,都是水到渠成,事半功倍。
他心知有異,也想去問問師傅。但入門便學了門規,知道練外門功夫乃是派中大忌,想這功夫如此古怪,倒與傳說中的邪派功夫相仿,猶猶豫豫,更不敢去說。
思來想去,只道,反正這功夫也練不出內力,既然無功,想來也是無害。
上了床,盤腿坐定,運功行氣,過了半響,卻是連連搖頭。不知何故,自從過了破障關后,他再練此功卻是與以往全然不同,以往運功,雖內息不能成型匯聚,但總能感覺一股熱氣循經絡游走。但此際卻感覺不到,不管如何行氣,隱隱約約仍有氣息往來,但熱感全無。
此外以往練過此功,總是心神清明,此際再練,卻是越練越是頭暈,甚有頭痛之感。蕭平安暗道,想來這真是邪派功夫,不但沒用,練到后來還會頭痛,果然不能與本門內功相比。
想到本門功夫,不知不覺運起“仙霞勁”,此時他到了舒經階段,這舒經的要訣乃是衡山派內功“仙霞勁”的第三層。他自得掌門許可,師傅傳授,早將導息直到身知的五層內功心法牢記。
內功修煉乃是水磨功夫,誰也不知何時方能突破,一派弟子也不是一直在山上。這心法乃是一次傳授,但是絕不允許外傳,也不許抄錄。
此際蕭平安也得了師傅師娘指點,正嘗試打通右臂手少陽三焦經。內息自“關沖”、“液門”、“中渚”、“陽池”,一路到“絲竹空”,這經內息他本已練成貫通,如今要從“絲竹空”將內息導入“泥丸宮”。
“絲竹空”在眉尖末端,“泥丸宮”乃上丹田,在兩眉之間,乃是“印堂穴”與“百會穴”延長線之交點,中間只隔了“魚腰”“攢竹”兩穴,算上“印堂”,只需沖破三個穴位,乃是十二經中最易突破的一經。
但不管他如何運功,這“絲竹空”到“魚腰”不足一寸的距離,卻始終內息傳不過去。
此前煉氣,體內內息如同泥鰍鉆厚土,雖有阻礙,勉強還能向前,一點一點鉆透過去,可如今卻如同遇到了鋼板,分毫也滲不進去。
他得師傅指點,知道舒經便是如此,只能水滴石穿,一點一點打磨,他本是耐得住寂寞的性子,也不焦躁。
他突然念起,運起本門仙霞勁,紫陽教的內功卻未撤去。仙霞內息正在“絲竹空”努力突破,突地紫陽所授的那股氣息直越臂膀,與仙霞內息匯合一處,狠狠朝前方壁壘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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