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思琴見蕭平安癱坐地上,不住喘氣。心下擔心,過去一看,見他身上傷了好幾處,xiong腹更是血肉模糊。大是心痛,忙拿傷藥給他包扎。
蕭登樓也取傷藥幫正陽裹了身上傷處。
正陽要過水囊,猛喝幾口,方道:“倒是湊巧,幾位夜間也在趕路,否則我死在這里只怕都無人知道。”
褚博懷道:“這你倒是得多謝平安,他目力驚人,我等從此過,卻都未注意林中異樣。”
正陽道:“正是,正是,此番若不是平安小兄弟,定是糟糕。”
褚博懷道:“道友不是早就離了柳家堡,怎么如今才到這里?”
正陽道:“我等與那點蒼派不和,故意慢慢行路。昨日道上,突然有人偷襲我等,我帶的三個弟子都遭了毒手,我自己大意受傷,殺了一人,奪了匹馬逃走。這三人緊追不舍,到了晚上,我只道甩脫了他們,行的慢了,誰知又被他們追上,更是用弓箭射中了我馬。他們三人聯手,我有傷在腿上,打他們不過,只好一路逃到此間。本想借樹林躲避,誰知反被困住。多虧平安小兄弟及時趕到。”
說到蕭平安有膽有識,臨危不懼,更是有難同當,不肯舍他逃跑,更是滿口稱贊。
蕭登樓、洛思琴聽他夸獎徒兒,語出真心。聽說蕭平安義氣為先,不懼對手威逼利誘,銳身赴難,也是欣喜。
洛思琴見蕭平安受傷之后,精神委頓,不由又是憐惜,伸手摸摸他頭。
蕭登樓道:“正陽兄過獎了,莫要寵壞了小孩子。”
蕭平安滿臉通紅,只是道:“沒有,沒有,都是正陽前輩抵擋,我根本沒幫上什么忙。”
正陽更是夸道:“還如此謙遜,你這徒兒真不簡單。”
褚博懷道:“對手是些什么人?”
正陽皺眉道:“我也奇怪,這些人藏頭露尾,只是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秦晉道:“莫非是點蒼派的人?”
正陽搖頭道:“看武功路數,倒不是點蒼派的。但我思來想去,我也未與什么人有生死之仇,這幫人下手兇狠,一心要取我性命,又會是何人?”
宋源寶道:“莫不是點蒼派請的人?”
正陽緩緩道:“沒有真憑實據,話自然不好這么說,但也不得不防。待我回山,也要與掌門和諸位師兄弟好好商議,殺了我門下三個弟子,此事可不能就此完了。”想到三個弟子,正陽耳后青筋抽動。
褚博懷點點頭,暗算一派長老,此事若是私人恩怨那還倒好,若是幫派之爭,難免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正陽問道:“諸位又為何匆匆夜間趕路?”
蕭登樓便把峨眉和青城派的事情說了,不明之處,顏青又插了幾句。
正陽皺眉道:“此前來柳家堡,一路之上倒也太平。怎地這不過兩月,如此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