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水吾友,又是一周了。冬天來了,天氣涼了,一群大雁往南飛,一邊飛一邊想,這都什么時候了,我是不是有點傻?這周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前兩天我躺在床上,因為雙腳離地了,病毒關閉了,聰明的智商又占領高地了。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于是跑去百度貼吧派送小卡片。我潛伏了兩天,終于忽悠來一個讀者。可是新的煩惱產生了,這哥們告訴我,他喜歡看單主角,所以跳著看蕭平安。我感覺天氣涼了,一群大雁……好吧,可是沈放才是節后面還有哦,請,后面更精彩!
“一個窩棚一百人,十個窩棚為一營,一共三十七個營,不叫人員混雜,各營還要留下放粥、活動、便溺的場所,大師事事都計算周詳。這三萬七千張嘴一天要吃掉多少糧食,朝廷撥下來才有多少,還不都是大師一戶戶一家家求來。如今大師不辭辛勞,每日還要給人看病醫治,若沒有大師在,這一日最少也要再多添上千冤魂。嘿嘿,史大人,嘿嘿。”
道濟道:“莫要捧殺了貧僧,史大人肯放手叫貧僧行事,已是給了天大面子。史大人也不是沒有見識之人,他若肯專心做事,處置這流民營,比貧僧要好上許多。這圍墻的道理,不也是一港就通了。”
沈放道:“圍墻又是何事?”
秦廣道:“這些我也都是聽說,這史大人一來,就要修起圍墻,把這些人都關在里面。大師聽說,勸說不可,流民本就惶惶,再豎起圍墻,與外界隔絕,人心必亂。朝廷既然擔心流民作亂,就更不可筑墻逼迫。”
沈放暗自點頭,心道這道理果不簡單,但筑墻乃是安穩之策,雖對流民無益,但對朝廷而言,卻是個管制的手段。官場之中,爾虞我詐,勾心斗角,這可不算小事,更不是單憑道理便好做的事情,極易留人把柄。開口道:“史大人一聽就懂,更是肯擔這個干系,想來也不是尋常人物。”
道濟看他一眼,道:“不錯,是個人才,只可惜眼下朝中一團亂麻,人禍尤勝天災啊。”
沈放道:“大師這是何意?這饑荒不是旱澇所起么?”
道濟和秦廣都是搖頭,秦廣道:“去歲今冬,雖有天災,但與過去相比,不能算是厲害。倒是金國那邊,大旱的兇狠,山東幾地,顆粒無收。”
沈放奇道:“這流民都到了臨安城下,還說不重么?”
秦廣冷笑一聲,道:“你們自然不知就里,這般的天災,若是往年,連本路都不需出,周邊幾處州府,就救濟過來了。可如今卻是數萬百姓涌到了臨安來,別處反沒有多少災民了,這謠言天天說,人人都以為是真的了。”
沈放和林懷玉、瑩兒三人都是驚訝,沈放道:“這究竟是為何?”
秦廣道:“為的什么?自然是要與韓大人為難。”也不待幾人追問,道:“韓大人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大權在握,矢志北伐。可這朝中看不慣韓大人的可多了去了,如今借天災搞出些事來。你們想想,若是官家看到大批災民在臨安城里游蕩。這韓大人所言,國庫充實,民間安定,士卒驍勇,北伐可期,豈不就是一句笑談。”
沈放奇道:“竟有此等事!”
道濟長嘆一聲,道:“借天災以諫陛下,彈劾官員,本就是朝臣諫官的拿手好戲。天降橫禍,乃是君王失德,此乃古論,皇帝固然有過,主事的大臣更是難辭其咎。慶歷四月,有蝗災,諫官余靖上書,說‘臣等伏念災異之來,實由人事,政治闕失,感動天地。’矛頭直指參知政事范仲淹,范文正公當年即自請外出巡守,次年出知邠州。如今韓大人位高權重,若是有事,自也是他首當其沖。”
沈放這才明白,仍是不敢相信,道:“這數萬性命,就當兒戲么?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喪盡天良,不擇手段!”
秦廣道:“參與此事的人可多了,韓大人剛直,得罪的人可不少。有人推波助瀾,也有人落井下石,還有一群等著看笑話。不過這始作俑者卻是淮南東路的安撫使鄭挺鄭大人。十一月初一,官家下詔兩淮、荊襄各州遇到荒歉來不及奏請者,允許先開倉販濟然后上報。荊襄一地,旱災蝗災齊至,受災較重。可這鄭大人所管的淮南東路不過些許旱情,未致絕收。本不難賑濟,可此人不但不去救濟災民,反是抓住機會,逼了一兩萬人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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