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緊跟兩人只見前面突然冒出個人來,自家弟兄上前揮刀就砍,刀若流星,那人竟不及躲閃,剛想叫好,自家兄弟已經直挺挺倒在地上。一人大驚,道:“小心,點子扎手。”
蕭平安腳下不停,迎上前來,護腿橫掃,將前面一人掃到。揮拳打向另一人面門,那人慌忙舉手一格,蕭平安卻是記虛招,反手一掌,打在他臉上。那人翻身栽倒,牙齒也被打掉了兩顆。
璩毓秀這才回過身來,卻瞧見緊追自己的三個惡漢都已倒在地上,一個捂著臉,一個抱著大腿,最兇那個四腳朝天,動也不見動了。
蕭平安朝她道:“璩姑娘,你怎么跑這里來了?”
璩毓秀這才認出面前這人,竟是自己念念不忘的那人,又驚又喜,秀目圓睜,仍是不敢相信,道:“蕭大哥?”
云錦書和沐云煙兩人已經飛奔過來,沐云煙遠遠便喊:“留一個給我!”幾步到了身前,皺眉道:“如此好捏的軟柿子你竟然一個人捏完了?還有沒有義氣?”
璩毓秀見又過來兩人,前面這個女子肌膚勝雪,瓊鼻皓齒,容貌秀麗,笑靨如花。
沐云煙也看到璩毓秀,見她眉若遠山,眼如秋水,櫻桃小口,秀面潮紅,額頭帶著幾顆汗珠,幾絲秀發貼在額頭頰間,說不出的颯爽英姿。
兩人眼睛都是一閃,同聲道:“她是誰?”
幾人坐到道旁,那兩個惡漢知道厲害,救醒了同伴,愁眉苦臉蹲在一旁,動也不敢動。璩毓秀臂上有兩處傷,不過都只是淺淺一道,并無大礙,沐云煙幫她裹了傷處。
蕭平安待她氣息平復,便問她怎會在此。
璩毓秀道:“蕭大哥你走后,家里生意都需我照看。你老說我功夫不好,如今我也拜在峨眉門下了。”
蕭平安喜道:“是么,那可太好了,可你不是青城派的么?”
璩毓秀道:“青城與峨眉重歸于好,更勝往昔,去歲青城甄掌門提議,與峨眉兩家互換些弟子。青城沒什么女子學的武功,峨眉也少男人的功夫,兩家門中各有不少親眷,正好調劑。如此一來,一家人中,往往既有青城門下,也有峨眉門下,兩派盟約,更是牢不可破。我因家中有人在青城山,也得了個機會,拜入峨眉門下。”
沐云煙見兩人興高采烈,心下不喜,皺眉道:“問你為何被人追殺,你啰里啰嗦這一大堆,沒一句正題,莫非打算說到明年去么?”
璩毓秀狠狠瞪她一眼,道:“我自與蕭大哥說話,怎地要你上來多嘴。”話鋒一轉,還是對幾人道:“兩個月前,家里有趟生意,要發賣些絲綢香料到貴州去。物品較多,也請了些個保鏢,由家中老管家帶路。誰知出門之后,竟是一直杳無音信。我跟飛虎鏢局的總鏢頭陳顯覺得事情不對,這才一路尋來。”
云錦書道:“‘飛虎鏢局’?可是一身黑衣,背后繡著只插翅猛虎的么?”
璩毓秀道:“正是,幾位可是見過他們?”
蕭平安道:“見是見了,可惜已經死了。”將船上所見說了。
璩毓秀神色也是一黯,眼圈一紅,道:“如此說來,想林叔也是兇多吉少。”林叔便是她家老管家,一直忠心耿耿,如同親人一般,此番尋來,璩毓秀雖知多半是不妙,乍聽此消息,仍是情難自禁,悲從心起。
蕭平安安慰道:“我們見那些尸首,都是鏢局的人,你林叔說不定無事。”
璩毓秀搖搖頭,道:“我與陳總鏢頭在仁懷碼頭還訪到商隊消息,可隨后就失了蹤跡,想是事情就出在這山道之上。”頓了一頓,又道:“此去前方不到十里,有一個村落,昨日我與陳總鏢頭前去投宿,問到運貨的隊伍,村民都說不知,反是說村中鬧鬼,叫我等不要停留,將我等直接趕了出來。”說到此,璩毓秀神色一變,似是害怕起來。
蕭平安道:“如此說來,那村落大是可疑?”
全瑾瑜道:“是啊,自仁懷去往貴州,只此一條山路,你說的那個村子我也知道,叫做牛家村,過往的商隊必經此處。雖未聽說他們干過什么sharen越貨的勾當,但那村子民風彪悍,明目張膽的設關設卡,盤剝過往客商旅人,也不是什么好去處。”
璩毓秀道:“原先我和陳總鏢頭也是如此想,我們假裝離去,卻去村里尋了個閑漢,將他綁到一處野地里。陳總鏢頭使了些手段,他便嚇的屁滾尿流,什么都說了。他說村中這兩個月確實沒見過我們要找的商隊,而村中鬧鬼也是真的。”
沐云煙搖頭道:“鄉野村夫,最愛裝神弄鬼。”
璩毓秀瞥她一眼,道:“你先聽我說完,再作議論不遲。”
沐云煙不耐煩道:“好,你說,你說。”
璩毓秀道:“他說他們村中,有個獵戶,就在一個月之前,去附近山中打獵,卻遇到一群鬼尸,好容易才逃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