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此言一出,眾人都是微微點頭。這一仗雖是費云翼險勝,但若看年齡和眼下的功夫,林子瞻資質顯是更佳。
天臺云陽道人道:“段兄當真是深謀遠慮,此番比劍,貴派是穩操勝券了。”云弄子本名段玄機,只是知者甚少。
云弄子笑道:“哪里,哪里,貴派也還有四人,論勝負還早。”
云陽道人笑笑,也不接口。
陳觀泰身旁那中年文士聽兩人說話,似是已將衡山排除在外,臉露不虞之色。
一旁江忘亭看出他心意,低聲道:“是啊,我方還有一人,還沒到認輸的時候。”
那中年文士奇道:“不是還有兩人么?”
江忘亭搖頭道:“本還有個弟子,只是此際仍是未歸,想是趕不上了。”
那中年文士道:“可惜,可惜。”
陳觀泰沒好氣道:“這小子回來非打斷他狗腿,整日正事不干,四處亂竄。”
江忘亭忙勸道:“師傅莫急,說不定還趕的上。”頓了一頓,又道:“此番這費云翼也贏的辛苦,費力不小。下場未必還會出戰。平安若是趕的及,能拿個沒有結束,請!
一人啐道:“朱三光你賺錢也不怕燒手,衡山派還能押么!”
坐莊那大漢本名朱能,因敬佩一位賭場的前輩高人,將自己名字也改了三光,笑道:“下一場衡山對天臺,快快下注。”
另一人道:“那叫鐘元奎的功夫也還不錯,不過不如方才那個林子瞻。看看天臺誰上,剩下幾個我看也都差不多。這一局倒是難押。”
他身旁一人道:“不管如何,這第一衡山派是別想了。”
朱三光笑道:“不到最后誰知道,怎么樣,最后勝出的,衡山派,一賠二十,有沒有人下?”
一人呸地吐了口痰,罵道:“狗屁,不知道你還敢賠二十!”
又一人忽道:“衡山派可不算完,他們還有一個呢,叫什么蕭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