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先感謝背水、念昔、風平海、dongd幾位的推薦。司哥特·菲茨杰拉德說:去掉所有的感嘆號。感嘆號就好像是自個兒講笑話,然后自個兒笑。每次想到這句話我也是一頭冷汗。
離了下谷鎮已經兩日,沈放兩人又回到官道,仍是朝濟南府去。
花輕語本以為沈放去了燕長安故居,心情或有激勵,可事與愿違,沈放郁結之意卻更加明顯。花輕語不明所以,也不敢問,兩人趕路之時,話也越來越少。
沈放本是輕靈跳脫的性子,如今卻變的觸緒善感,歡寡愁殷,整日萎靡不振,再配上一頭白發,更顯暮氣沉沉。
這日一早出發,行了兩個多時辰,來到一處小山,那山也不高,遠望去倒似個大貓伏在地上。
又行片刻,忽聞前方呼救之聲,此地離濟南府已是不遠,道上行人也是漸多,心道,這光天化日也有人行兇不成,花輕語當即催馬迎去。
未走幾步,繞過個彎,便見前面四人奔來。一個書生帶著個書童在前,一高一矮兩個持刀大漢在后。
就聽高個大漢高聲叫罵:“他娘的,還跑,老實伸頭吃老子一碗板刀面!”
前面書生書童一聽,愈發跑的快。只是兩人一個讀書人,一個年紀小不說,還背了個大包袱,就算拼盡了全力,看著離身后兩人卻是越來越近。
眼看就要追上,身后那書童忽然起了護主豪氣,猛地轉過身來,大聲道:“公子快跑!我來擋住他們!”
那公子只顧逃命,根本不曾聽見。那書童回頭看兩個惡漢面目猙獰,手中鋼刀閃閃發光,楞了一愣,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轉身就跑,邊跑邊喊:“公子!等等我,等等我啊!”
轉眼兩人已經跑到身前,那公子猛抬頭看見兩人,急忙大呼:“救命!救命!”
花輕語看那小書童有趣,忍不住發笑,見兩人跑來,當即拉馬上前,擋在路中,對那兩條大漢道:“阿貓阿狗,給我站住。”
那兩人見有人出頭,也是一驚,站住腳步,抬頭看花輕語,見她容貌出眾,趾高氣揚,一時摸不著來路,高個那個皺眉道:“誰是阿貓阿狗,你是哪個!”
花輕語道:“哦,那原來是張三李四,光天化日,你怎敢持刀行兇!”
那書生三十多歲年紀,一張臉刮的干干凈凈,倒也眉清目秀,一表人才,此際跑的已是上氣不接下氣,見有人相助,再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
那書童搶上兩步,也在他身邊坐倒。兩人驚魂未定,也上下打量花輕語和沈放兩人。
兩個漢子對視一眼,忽然舉刀,齊向花輕語砍去。只聽“啪啪啪啪”兩聲,兩人各自挨了兩個耳光,腦瓜一懵,再看手中刀已經到了人家手里。
兩個漢子知道不好,轉身就想跑,眼前黑影一晃,已經各自挨了一腳,雙雙跌倒在地。
花輕語雙刀手中一碰,道:“哪個敢跑,就吃板刀面!”嘻嘻一笑,道:“趕緊跪下,大老爺要審案。”
兩個大漢面面相覷,爬起來還想裝裝英雄,齊齊挺了挺xiong。xiong沒挺起來,卻覺膝蓋一麻,身不由己已跪倒在地。
矮個漢子驚道:“這是什么拳腳功夫,怎如此厲害!”
花輕語笑道:“拳是‘一掌打斷棵大樹拳’,腳是‘踢飛石頭腳’,我還有一套‘厲害拳’,你們要不要嘗嘗?”
高個漢子一個哆嗦,連連道:“不必了,不必了,一聽就好兇殘。”
花輕語得意道:“這還差不多。”翻身下馬,道:“張三李四,你們可知罪!”
那高個漢子小心翼翼道:“女俠,我等不叫這個名,莫不是認錯人了?”